吴乞买黯然之后,复又重新回来握住娄室之手。“不过身体虽然也有毛病,却还不到那份上,反倒是你,果然已经不行吗?”
“若是在家躺着,说不得还有两三年可活。”娄室言语如既往平静。
但周围人却多苦笑,因为真正解娄室人都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回家享福,他死都会死在军营里,而念至此,银术可、完颜希尹(谷神)两个熟悉娄室战友却早已经开始相互用眼神试探,他们隐约猜到点什。
“是有什事情需要交代吗?”吴乞买稍作思索,正色来问。“还是有什要索求,尽管说来……”
“确实如此,”娄室认真答道。“家中两个孩子,活女和谋衍都不成器,而如今死则死,怕就怕他们将来没有好结果……”
中坐地抬价,成功巩固并扩大他权威。但阇母死,却是让粘罕政治、军事上彻底无忌。
完颜银术可自太原留守升任燕京留守,完颜希尹(谷神)奉命入燕京,宣称要进行政治改革,全都是阇母之死导致直接后果。
这还不算,西京大同契丹大叛乱,也毫无疑问是阇母之死另个直接后果,后来正是娄室去收拾烂摊子。
除此之外,阇母之前在争位过程中,直都支持阿骨打长子完颜斡本,他存在和稳固态度让三大派系之阿骨打直系直团结紧密,但等这位皇叔忽然病逝,燕京上下皆知,三太子完颜讹里朵却又起自己争位心思。
故此,且不提此事争执不下,宛如闹剧,也不说关乎国主之位这种根本,谁也不愿放松,只说斜也、阇母兄弟二人依次去世,却是使得这场激烈争执斗争来到眼下之时,早已经是粘罕全胜之态!
吴乞买忍不住回头看眼身后言不发粘罕,却是难得兴奋——虽然说这位金国国主心知肚明,娄室此行恐怕大有说法,但不管这里面有什道道,既然话来到此处,那这个恩他是定要越过粘罕来施。
想到这里,吴乞买干脆做答:
“斡里衍劳苦功高,早就想赐你面免死金牌。”
“臣先谢过国主大恩,但两个儿子都不是会犯法作乱人,国主金牌虽好,却无甚用处。”言至此处,娄室终于失笑。“而且臣也不瞒国主,臣忧虑乃
但今日娄室突然到来,句话却让所有人心中醒悟……事情闹得如此不堪,不仅仅是建国以来两大遗留弊病,也就是没法确立个合理皇位继承法,外加三大派系对立问题,其背后俨然跟金国高层开始大面积更新换代也有着直接关系。
从阿骨打事实上统女真算起,到眼下也没有二十年,但因为年轻时恶劣生存条件,开国老臣,确实在日渐凋零,新人上位也势不可挡。
而新旧之交,个不好,怕是要动摇国本。
当然,之前大半年,这场近乎于闹剧赤裸裸政争,已经事实上动摇国本,只是他们未必愿意承认罢。
“斡里衍(娄室)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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