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场景没有延续太久,因为诚如张荣所想那般,如此成功火攻,在成功那瞬间便已经惊动二十里外濮阳守军。
濮阳守军当然也是愕然,他们同样想不到宋军居然敢渡河主动来攻。
不过,彼处守将高景山乃是个谨慎中有决断大将,到底是在惊愕之余做出判断,应该就是宋军偷袭,但数量应该不多,所以,他匆匆点起城周边现成两个猛安,尽量寻来战马,然后便仓促披挂起来,亲自率众来援,看看能不能挽回二。
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胡子已经燎干净,却又在那里瑟瑟发抖大(上白下大)。
高景山见到昔日渤海贵种如此姿态,面心惊,面却又稍起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心,便主动下马,上前递上随身携带酒水囊袋,并好言安抚问询。
来,又回头来看水寨,只见彼处浓烟滚滚,带着云水之气直上天际,几乎要将天空遮蔽,什烽火台也比不得,却又心下畏惧起来……不过,脱离战场之后,大(上白下大)畏便不是火势,而是畏军法二字。
话说,大(上白下大)本是吃挂落败军之将,鄢陵-长社之战前,他是堂堂渤海贵种领着个万户身份,战后,他因为战败之罪被贬斥到大名府做守将,没正经野战军权,可名头尚在。
然而,这不是后来此人不服处置,时常仗着自己是渤海贵种,在大名府整日颠三倒四,与人喝酒便指着刘豫事情和挞懒处置在那里乱嚼乱刍吗?
那些话传到兀术和挞懒那两家倒还好,可后来传到如今国中渐渐得势国相完颜粘罕那边后,却触怒这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权臣。
于是乎,道都元帅府军令下来,这厮直接就被撵来做看船工。
“如此说来,宋军是大股船队、大股兵马自上游顺流而下过来,发起突袭?”听大(上白下大)断断续续说些情报,高景山望着火势极大小吴埽,和空气渐渐有些显现灰絮,时蹙眉不止。“光是能装砲车轮船便五六十艘,三五丈那种寻常小船也得有两三百艘?而且水路放火,陆地不下五千众自后突袭,水上岸上,万余众同时发动,所以才
你还别说,自此他就老实许多。
回到眼前,今年虽是所谓暖冬,但这个暖指是河流没有彻底封冻那种暖,早上起来,黄河两岸村庄井水照样结冰,地窖里照样可以藏冻猪肉。
故此,大(上白下大)被烤面红耳赤,胡子头发都燎成片,完全狼狈,可逃至半路,回头望,却又觉得冬日寒冷,时颤抖起来……这要是就这走,怕是粘罕能道军令杀他!
然而,如此火势,加上宋军神兵天降,想不通宋军如何变出如此规模水军大(上白下大)又实在勇气尽丧,不敢回头。
于是乎,青天白日之下,这位昔日提领万军堂堂大将,居然便如白痴般领着几百溃兵站在濮阳城与小吴埽中间野地之间,望火发呆,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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