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去汝州,定不要讲什虚浮俗礼,万事以抗金大局为先……若有二不妥,还望你能学学那学生秦会之,做个有气节之人!”汪伯彦重重提醒。“莫忘,你是官家登基以来第位钦点状元,更是宗室出身!国仇家恨,皆在念!”
赵伯药严肃起身,郑重礼。
而几乎是同时间,都省宰相府中,书房内独自端坐吕好问吕相公看着身前画圈又圈陈规二字,也是微微叹,继而书写起举荐札子。
第二日,八月十五中秋节,三位宰执各自上疏,以秋后金人或将南下,京中军务繁杂、枢密院缺位为由,各自推荐人选守枢密院……都省宰相吕好问、枢密副使汪伯彦皆独荐兵部尚书领开封府尹陈规,都省副相许景衡同荐翰林学士林景默、礼部尚书朱胜非、兵部尚书陈规。
尚在病中官家从善如流,以众意不可违,军事严肃,直发旨意,取陈规签书枢密院事,并复昔日南阳旧例,全城军管,都省、枢密院迁宫中崇文院安置,并以宰执夜间轮流入值宫中,以备咨询。
、南阳府时流散。”赵伯药赶紧小心言道。“此事之前议论纷纷,只是因为王燮被杀事做搅扰,时被压下去……人人皆知,是陈尚书夺王家四万卷藏书。”
“儿子也知道此事。”汪忆也若有所思。“据说,私下陈规还曾喝骂,说王铚无能,四万卷书在王家,不过吃灰罢,在他手中方才有用……京中议论,都说陈尚书是巧取豪夺,真真偷四万卷书,且器量不足。”
汪伯彦怔许久,却忽然嗤笑声:“读书人事,焉能说偷?而且,便是不足做个枢密副使,难道不能做个签书枢密院事吗?”
言罢,这位西府相公,直接打开札子,小心在早已经写好荐文之上填上明法科出身、做贼兵部尚书陈规。
写完之后,汪相公时释然。
而当日下午,都省、枢密院各自签发署令,经开封府下达全
而此时,汪忆早已沉思,新科状元却在恍惚之中忍耐不住:“官家本意便是要相公与都省二位起作保,推介陈尚书?”
“正是如此,但也不止如此。”汪伯彦扭头相对自家女婿,捻须而叹。“依官家如今威势,真要提拔便也提拔,如此转圈,让们来提,却不是句爱惜羽毛可以解释。”
“请相公指教。”赵伯药愈发恳切。
“老夫冒昧猜度,官家原本应该是犹豫于权邦彦权尚书和陈尚书之间,而权尚书既然丁忧,那陈尚书便应该是定下,并要专司东京防御。”汪伯彦正色以对。“至于此番处置,乃是因为京中七八个月殊无战事,人心思安,而官家怕们意讲什成例、规矩,却懈怠军事大局,所以着力绕圈提醒番……要老夫说,官家这病,三分病在陈尚书不做修养,平白授人以柄,倒有七分病在朝中旧俗泛起,忘记金人将至上面。石言(赵伯药字)!”
“下官在。”赵伯药悚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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