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此时回去,怕是要起风言风语。”算是第二次面圣,但实际上是第次虞允文想半日,却是说心中实话。“所以回来,省张太尉难堪。”
“不至于此。”赵玖好言相对。“此事只是误会,便是有二不妥当,如何能怪到你头上?”
张荣也赶紧出言来劝。
虞允文听到,几乎感激落泪,只觉得这官家也是好官家,太尉也是好太尉
浑不知,人家凭什要无缘无故当这个女婿?
名门之后,二十岁进士及第,糊里糊涂被水贼出身节度使遣人捆过来,便要你娶他家女儿……也不晓得是黑是白,是俊是丑……但凡有点自尊心人,都会拒绝才对。
但是,谁让他虞允文只是个二十岁空头书生呢?
如何能与坐拥数万兵马,替国家镇守方张大头领相提并论?
道理归道理,眼下是要讲用处,对国家用处,不是对官家个人用处!你既然无用,自然该受气。
百年人心……明日之事,既是觉得尴尬,不成便不成罢,反正日后咱们有是机会,唯独今日既然来见张太尉,总是要说说朕本意,省张太尉误会……百年传统,实在是难以更改,但朕心里,殊无贵贱!”
说到最后,到底还是用贵贱二字,因为本就是这个问题。
听得此言,岳飞带头,连着张荣起拱手,而门前杨沂中微微怔后却忽然出门去。
当然,事到如此,言至于此,似乎也没什可说,院中不免阵沉默……因为说到底,还是那句话,相忍为国。
但忍来忍去,总是很憋屈。
“新科进士何必去而复返?”面对着身材高大年轻进士,院中端坐吹风赵官家微笑相对。“场误会罢,前有岳太尉,后有朕,都亲自过来与张太尉说……不如早些回太学休息,明日琼林宴后,怕是还要簪花游街呢!”
虞允文茫茫然俯首行礼,心中却已经混沌起来。
话说,他刚刚被岳飞解救,只顾狼狈而逃,跑半路上却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反而让人家张太尉难堪……毕竟,对方作为官家爱将,自己作为新科进士,若是这般狼狈回去,待事情传扬出去,恐怕要闹出什风言风语来,不是说自己酸儒轻视当朝帅臣,便是说这些武夫不把朝廷栋梁当回事。
孰料,官家居然在此,而这也验证他刚刚想法。
这件事没那简单。
尤其是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人做错,最多只是个误会罢,但却因为牵扯到文武体制问题,反而使得些人无端受委屈。
那为避免这些有用人生出怨气,他赵官家不免要抢着和大家起来做这个受气包。
然而,就在院中时沉寂之中,杨沂中匆匆折返,却是当庭来报——那新科进士及第虞允文居然去而复返。
“唤他进来。”
赵玖满肚子无力和憋屈,却不好对张荣来撒,听见另个当事人回来,反而来气……按照他想,若是此人答应,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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