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胡铨迫不及待。
“来,张漕司(张浚)虽然总揽五路转运之责,却只是转运使,又没加节度使,所以此事必然要有宇文相公首肯,否则便是明明白白越矩、乱行。”这年轻人坦诚言道。“二来,这王燮乃是曲大去后关西官职第大将,事关关西军务,而如今代替昔日王经略为陕西两路经略使,怕是旦有战事便要总揽五路军事,乃是胡经略(胡寅)……故此,若要处置王燮,反倒更像是胡经略本务多些,最起码得让胡经略知道。”
而听到胡寅出场,这店中角落里,正在默不作声等饭菜二人,个年长、个年轻,堪似父子,俱为士人装备,闻言几乎是齐齐抬起头来,稍微表达下关注。
“允文,你是想说,此事乃是关西三大员合力为之,处心积虑要杀王燮,而张漕司只是操刀之人?”饭菜开始端上,胡铨兀自斟酒,却依旧张口便来,不管不顾。“而且,既然是三大员合力,那说不得官家这里早有底细,甚至以咱们这位官家之前做派,怕是出自他授意也说不定,只是咱们不清楚,当成新闻来讲?”
那名允文,字彬甫年轻人,自然便是蜀中名门之后,唐时宰相虞世南之后虞允文,闻言再不说话,却是微微犹疑之后,复
反而让这几家店生意兴隆,太学生多,就更是如此。
“子止、彬甫,你二人自蜀中来,可能断此事始末?”
店中靠街桌上,说话是个大嗓门之人,唤做胡铨,乃是江西人士,因为性格直接激烈,年纪又长(二十八岁),偏偏又博闻强记,文采出众,却是如今东京城内常见太学生小团体中所谓老大哥。
故此,今日几人聚会,依旧是此人不等上菜便率先捋开袖子开张。
至于所谓子止,本名唤做晁公武,乃是个二十五六之人,闻言却只是苦笑:“邦衡(胡铨)兄,家本是济州人,靖康末才搬去蜀中避祸,在那里才两年,蜀中要害人物都不识得几个,你问此事,岂不是问道于盲?”
胡铨闻言也不在意,复又直接在座中努嘴:“彬甫呢,你怎说?你家是蜀中几百年名门,张漕司(张浚)家里也是蜀中几百年名门,肯定有交往,更何况如今令尊应该正是在张漕司下边听令,总该有些见解吧?”
那字彬甫之人今年才约二十出头,分明是这群人中最年轻个,稍作思索,却也摇头:“不瞒邦衡兄,你若让愚弟猜,愚弟总是能猜,但……”
“那就猜猜。”话未说完,胡铨便干脆打断。“隔几千里,难道要你亲眼见才能说?”
此言出,座中人都笑起来,便是周边桌上不少士人、学生也都竖起耳朵……毕竟嘛,蜀中名门,而且此人父亲似乎本就是张浚下属,说不得便是当事人呢。
“若让愚弟来猜,只以在蜀中见闻来讲,张漕司(张浚)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位最年轻所谓蜀中名门子弟当即正色相对。“但此事未必是他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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