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人头在李、洪二人马前滚落,躯体也喷出温热血液,将战马前蹄处泥泞喷洒成血红片,几名长刀骑士却看都不看,便各自转身归队。
倒是李成,全程盯着洪涯不放,但眼见着对方依然不惧,却又下定决心,终于坦诚相对:“洪相公,与你说实话吧……你只知道赵宋官家,却不知道另外人,而之前只知道另外人,却不知道赵宋官家,所以咱们才各自带着丝侥幸至于此处。而今日既然至此,又逢此时,却该相互交心,让各自明白前途。”
洪涯只是捻须不语。
而李成也没卖关子:“这战,开始是不以为然,因为别人都以为岳鹏举此人年轻,将东京留守司十万之众整合成五六万,必然要出乱子,便是不出乱子,内部也会艰难,然后难以开拔作战,但却知他能耐……所以之前才会在聊城久久不动,直到天色阴沉,觉得可以速战速决,方才下定决心渡河而来!但谁能想遇到此事?”
洪涯微微心动,继而对道:“这岳鹏举当日在长社虽与在下有所交手,却只是诸将之,并不突出,却不知所谓能耐比之韩世忠如何?”
如何捱住消磨?”洪涯当即失笑。“昨日猝然接战,不是说便当场消磨对方两三百众吗?便是今日密州兵溃下来,便没有杀伤?”
李成终于也笑:“洪相公,在下不是说打不过去,而是讲,御前班直如此精锐,便是消磨过去,战机便也失,何况人家昨日便该求援,届时还没消磨起来,说不得援兵便到……”
洪涯继续捻须而笑:“若是这般话,留下密州兵看管这御前班直,咱们从下游滑家口强渡,直接从侧翼攻击平阴又如何?”
李成摇头不止,继续笑对:“密州兵已遭如此败绩,如何看得住这御前班直?”
洪涯终于不笑:“如此说来,你不如撤军回黄河北面聊城去?”
“未见韩世忠,故对韩世忠不能心服。”李成坦诚以对。“但见过岳鹏举,却在武艺与气度上被他压分!不敢说心服,却足可信他本
这话就很恶毒……若是两万之众匆匆渡黄河而来,却被两千班直在两日内直接又逼回黄河北岸,怕是河北岸金军能直接在聊城将李成给断也说不定!
然而,李成闻得此言,也严肃起来,却又不着急回复,反而是朝身前几名长刀骑士微微努嘴……后者会意,其中人位置最好,角度最正,却是朝着马下之人脖颈刀劈下,就在李成洪涯二人身前将这密州军二号人物吴顺直接断,五阳之首当场落地!
且说,吴顺直趴在地上听两位大人物交谈,还以为自己早就得生路呢,甚至刚刚说到密州兵看住御前班直事时,他还想主动请缨……唯独李成即刻反对,所以才直伏地不动。
结果呢?忽然便丧性命!
说到底,此人却是忘,这李成治军严肃,之前败绩不说,只是主将身死后他吴顺没收拢住部队,便是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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