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吴玠也被曲端气疯。“金军逃出河南是假吗?完颜娄室放弃进军转向河东是假吗?你这般性情,今日死,也活该死!”
“你懂什,难道怕死吗?”曲端依旧不惧,依旧振甲相对。“只是要告诉你,中原胜则胜,但未必有如此大胜。且中原得胜,关西上下便不辛苦吗?如何赏赐出那多太尉,却对关西吝啬官职?还不是因为那边挨着官家,人人都能做幸进小人!”
“既如此,你也去挨着官家,做个幸进小人如何?”许久没说话胡寅忽然出言,却不知何时已经冷静下来。“胡明仲不知兵,朝中总有人知兵,你说不配说战功,朝中总有人配在你身前说战功……来时官家许有份专断安排,可着最大规格与你,许你去东京官家身前,做个御营副都统怎样?”
吴玠长松口气。
曲
驳,但遇到你这种人,却是辩都不愿辩,你说是造反便造反好,想寻借口杀便杀好,都无言……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你,与王庶、王燮之间,谁是误国之辈,谁又是废物无能之辈,然后又是谁拼尽全力稳住关西半壁,关西五路百姓士民自然知道,这关西五路河山也自然看明白……你这种人须堵不悠悠之口!而昭昭史册,将来也自会与番交代!”
这个时候,眼见着万俟卨遮面不语,胡寅气息依旧难平,吴玠却是终于上前步,第次朝着气息不平胡寅单膝下跪:
“中丞,曲大罪过清楚无误,却只在他跋扈惯,想要除掉王庶独揽兵权,却绝非是谋逆之人,否则早该有所串联、提防,今日如何轻易至此来见中丞?只请中丞不要因为他言语冒犯,便直接处置他……”
不知为何,直掩面万俟卨几乎想笑:“吴都监,只问你,便是这位曲大将军如你所言,并无造反心思,然后们今日复强要杀他……那杀之固然冤,但依着他这种为人,难道不能再加句咎由自取吗?”
地上吴玠竟然无法反驳。
倒是曲端,见到不是那年轻中丞说话,不由冷笑:“尔等文臣,皆是如此视等前方武将为草芥吗?若不反,堂堂大将,尔等虽可冤杀,却不可轻易折辱……”
“刚愎自用、跋扈无度,轻视同僚、羞辱上司,动辄违背节制,出大言自诩,却没有半点战功……谈何折辱?”万俟卨也在牢内冷笑相对。
“你们这些文臣也配说战功?”曲端复又大怒。
“南阳如何守下?鄢陵长社谁打?”万俟卨凛然指斥。“你在陕北蹉跎之时,却是被你作诗嘲讽之人在中原血战,将金人整个逐出河南!你也配在们二人面前说战功?!”
“南阳是你们二人守?鄢陵-长社是你们二人打?”曲端愈发愤恨。“若是你敢当面应句,敢问置韩世忠、岳飞何处?而且你们自诩鄢陵-长社大胜,说是全灭十几个猛安,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杀多少金人,有没有杀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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