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完)
问君北贼何足道,坐守画地如穷愁。
不共戴天是此仇,生不杀贼死不休。
诸公但能安身计,更无点英雄气。
遂令多士皆沉醉,绝口不复言时事。
恭惟主上天勇智,皦日平生复仇志。
在那里赵玖终于失笑。“砸以后,今日咱们便放肆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然哪来聚义气魄?”
下方时轰然,但夯土之台,却未免能碎,如李逵、牛皋、翟冲这般精细人物,却干脆又将没碎酒碗捡起来,藏入袖中,准备带回家当个物件。
俄而片刻,酒宴重开,下方军官,甚至那些低级文官多有释然之态,而几位宰执和几位帅臣,却多悚然起来。
但不管如何,随着官家御案被抬上来,新鲜酒肉上桌,气氛很快还是热闹起来。
见此情形,趁着热闹,直闷不吭声小林学士主动探身,隔着座位给自己前位御史中丞胡寅倒上杯酒。
春色平场千万骑,望裹亭亭龙纛移。
六军拜手呼万岁,报恩便欲无生意。
南风微微天无云,牙领蟠冢愁黄曛。
草莽亦得拜天子,壮士何得愁朱门?可怜泾渭胸中分。
愿起沔阳死诸葛,作大宋飞将军。
后者从御案处收回目光,脸复杂回过头来,却又见那林学士从容捧杯相对:“今日河阴云淡风轻,将来却道阻且长,但幸得军士同起报国之念,国家显然要得时安稳,这是好事,胡中丞何不多饮几杯?”
胡寅沉默片刻,方才举杯相对:“诚如林学士所言,国家能得片刻安宁,军士能起振作之态,当然是好事。”
言罢,二人相对饮而尽,而二人饮罢,胡寅却终究难掩心中叹……道阻且长,以今日局面,天下人何不如此?
诗曰:
汉家河北百州,遗民南望皆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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