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下方万俟卨和十统制中几个脑袋活泛早已经目瞪口呆,但如吕好问、范宗尹这种世家人物、诗书种子,几辈子都是紫袍出身,却明显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赵玖见状却也不再遮掩,而是干脆挑开谜底:“这样好,今日御营诸军,除御营后军尚在东南外,各部主力云集各军主官,只要实领个数千兵马,眼下八成都在此处……朕意思是,既然东京留守司上下都讲义气,靠聚义结成体,那御营全军何妨起讲义气?台上诸统制、还有那几位暂居统领,并出来,就在这河阴之地,让几位相公、太尉起做个见证,然后指着朕聚个大义,这不化私为公?”
这下子,莫说吕好问、范宗尹,满场上下,文武百官,起目瞪口呆。
“官家,这不妥吧?”
半晌之后,在赵官家静候之中,和这位官家想样,两位枢相中脾气最大吕颐浩居然忍住没有出列驳斥,倒是许景衡忍不住直接座中起身驳斥。
官家怕是早已经有腹案。
念至此,吕好问干脆拱手以对:“官家若有想法,何妨直言相告,臣等绝无异议。”
好嘛,赵官家言语未发,宰相便直接无异议。下面几位颇有骨气文臣面面相觑,却又无奈……这也就是堆事还没结果,也就是眼下,若放在神宗、哲宗朝,这种宰相怕是三日都坐不稳。
然而,话还得说回来,从官家‘落井’后驱除黄潜善、诛杀康履算起,这位宰相从区区临时补任尚书右丞,路坚挺到今日,都快两年……这个年限,放在常平年岁都显得可贵,何况人家还高升层成正宰相,乃至于御前实际首相。
凭啥啊?
“朕知道不妥。”赵玖端坐其上,朝许景衡微微叹。“可还有更好法子吗?宗相公逝前曾托付东京留守司于朕,明言这些兵马出身军贼、土寇颇多,不可不制,但又言国家艰难之时,又不可不用……稍许朝廷体统,能换十个统制官与他们部下数万大军安心为国效力,又什不舍得呢?这买卖可以做!”
“官家圣明!”许相公刚要再言,中间万俟卨便伏地叩首,大呼响应。“臣囿于眼界,心思狭窄,竟时起文武分界阴小心思,着实惭愧!殊不知,眼下抗金为先,自然万事当以军务为上!”
许景衡瞪大眼睛扭头去看万俟卨……时语塞
“朕也是刚刚想到。”见到吕相公这般好拿捏,赵玖当即笑对。“十统制结义,最大错处便是在公制外另起私制,这样长久下去,便是他们初心再如何,也迟早会落得张遇般结果,所谓不可轻易试探人心便是此意……”
已经跪在地上许久没有说话马皋等十人听到张遇二字,也是惊恐心再度大起,却又有丝期待。
“既如此,何妨化私为公呢?”赵玖忽然正色。
“何为化私为公?”吕好问是真没想明白。
“私制扩大点,大到和公制般大小,不就公私合?”赵玖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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