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那里韩世忠也顺势扭头看向城东南方向那股早已经开始拉开距离、然后在大(上白下大)旗帜带领下缓缓启动大队金军骑兵,并面露冷笑:
“生穿硬凿固然厉害,但是那容易事情吗?凿下去,当面军阵固然是不保,但金军自己也要活活被带去大块肉……而金军如此急促和不计伤亡,只能说此次来援王师真正杀手还在后面,他们不得不尽快料理这渡河过来万人!”
“不错。”解元第个附和应声。“至于战机,清潩水绵延二十里,金军在上面铺设浮桥无数,只要援军还有后手,那战机必然就还有,而咱们城内兵马被困累月,并无多余力气,定要等到必要之时出击,方能奏效……况且,总觉得,此时悬而不出,反而能让挞懒心存顾忌!”
看着城下已经奔跑起来金军大队,王善面色凝重,却又连连点头……说实话,他也对没有看到东京留守司兵马感到疑惑,别人倒也罢,张用、桑仲那几个人,却是讲义气,此番既然有大股援军到,那他们断不会不来。
说话间,金军马蹄隆隆而起,早已经直冲河畔,而饶是岳飞部纪律严明,也不禁各自骇然失色,却只能在军官呼喊下尽量将阵型缩紧,领着踏白军张宪更是拼命带领自己那区区几百骑兵拉开与岳飞那面大旗距离……这不是逃跑
往侧后方掉头旋转而去,却是要拉开距离、腾出冲锋空间。
密密麻麻金军骑兵开始大规模流动起来,马甲、盔甲、枪尖、弓箭锋矢,在春日午后阳光下开始闪耀着种让人心寒光芒……即便是尚未开始冲锋,金军自己却已经开始不自觉肾上腺素,bao增,开始全军振奋,而战场上宋军却开始忍不住心生畏惧,开始忧虑战局……这是双方因为各自战争经验发自本能反应。
谁都知道,金军甲骑那种硬凿有多可怕!出河店、太原、潼关,金军就是靠着次次骑兵硬凿,凿出个声威赫赫大金国出来!
“太尉!”
长社城头,直观望城东南方向战局成闵忍不住看向韩世忠。“打开城门,带背嵬军冲波,必然能拉扯住两个猛安!”
披挂严整、坐在垮塌城墙边缘城头上韩世忠正在玩弄手中把匕首,闻言根本没有去看战场,也没有去看成闵,只是缓缓摇头:“还不到时候,且再等等!”
成闵当即闭嘴,但旁东京留守司统制官王善却稍显犹豫:“太尉,这恐怕是最后机会,旦岳飞这先行渡河万人被当面击溃,后面部队还有那王字大旗谁,恐怕就都跟不过来,败势也就定……为何还要等?”
王善毕竟是客将,双方又在城内起辛苦两三个月,多少有些情面,故此,韩世忠倒是直接说实话:
“因为金军太急迫……这才开战多久,便要生穿硬凿?”
王善也好,成闵也罢,还有此时刚刚从城头其他地方巡视回来解元,闻言各自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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