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用完,挞懒复又召集剩余军中上下,静坐中军帐中。无数金军哨骑,也如走马灯般往来不断,不停送上鄢陵那边宋军讯息。
优良战马不惜马力疾驰之下,短时间内,能达到个时辰几十里,故此,宋军那边动静对于金军中军大帐而言,基本上只是落后半个时辰而已。
果然,上午时分,骑疾驰,直到帐前,却是翻身下马,直接带来个关键军情,乃是说早晨之后,宋军忽然有部启程顺洧水向北,看旗号似乎是东京留守司统制马皋部……
这是双方‘和平相处’几十日后,宋军突然行动,马皋又是东京留守司有名统制官,帐中不少不知情之人自然为之震动,但挞懒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甚至传出军令,让早已经在清潩水东岸列队完整自家女婿稍安勿躁,再等等。
而接下来,消息传递不断,乃是马皋之后,东京留守司刘文舜部、马友部、徐彦部,共最少四个统制起向北开进,非只如此,洧水对岸,也有类似规模部队旗帜鲜明,向北行进。
这战关键在哪里?是什西平、襄城、郾城吗?都不是,于咱们而言,最关键还是长社,还是韩世忠。”
“这话甚是妥当。”挞懒忽然醒悟。“俺懂你意思……长社是根本,长葛是后路,所以也是必救之处;而临颍得失并不碍事,关键是路还长,还得渡河,宋军出发还晚,所以咱们若能速速击败长葛做幌子敌军,那宋军反而未必再敢去打临颍?”
“泰山大人说透彻。”鹘拔鲁连连称赞,却又正色再言。“所以,大人尽管做决断吧,然后便在此处安坐即可,孩儿自去破敌!”
挞懒犹豫下,却是缓缓相对:“俺觉得吧,下策最好!”
蒲察鹘拔鲁即刻颔首……他倒是不觉得定该选什策才好,自家岳父越来越懒散,能有决断就不错。
挞懒此时
不过,挞懒自己倒是忍不住多解释两句:“鹘拔鲁,你上策已经驳过,就不多说,其实按俺心意,应该是最稳妥中策最好……但俺也是随太祖皇帝起用过兵、打过猎,心里也有些兵法上想头……军事上事情,越简单越好!什计策、什想法,想越多、做越多,越容易出事!而且千万不要耽搁!宋人有句话,叫做迟则生变!所以,俺才选你下策!”
“泰山大人说极对!”蒲察鹘拔鲁当即坐直身子应声。“那俺现在就点起兵马先行渡河候命,只等前方军情来报,便直接相机出动?”
“去吧!”挞懒干脆点头,却又叮嘱声。“出门时候让候在门口民夫营王参军这几日盯住那李逵……”
“喏!”鹘拔鲁再不犹豫,直接起身应命而走。
而完颜挞懒目送自家女婿离帐之后,也继续低头用起早饭,但口粥下肚,才发现早已经冰凉,却是拍几案,呵斥出声,惊得帐外无数文士、甲士、侍从纷纷入内,却又赶紧给这位金国右副元帅换上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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