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转过墙角,来到前院,这位哲宗朝就已经是进士大宋重臣便注意到前院上空那高高飘起旗帜。
相较此物,沿途满满腾腾甲士,反而无足轻重。
出乎意料,怔在彼处片刻之后,情知是怎回事杜充并没有逃,也没有避,反而回头唤人将自己紫袍取来,就在墙角这里,于催促鼓声中面无表情换上,然后踩着木屐、光着脑袋,向堂上而来。
转过墙角,绕过廊柱,在沿途所有人注视之下,昂然登堂,从容行礼问安,口称陛下。
赵玖见到那击鼓红袍*员兀自停下,然后紫袍老者昂然上堂对自己行礼,情知是杜充当面,却也平静相对:
地,口呼万岁,引得县衙内吏员、士卒措手不及,只能随之下拜。
其实,郭仲荀进士出身,官职又不低,那君臣骤然相见,按照这年头文官地位,本无须行此大礼。之所以如此,乃是他身为留守司推官,又是此番出征文官二号人物,本身大略清楚杜充这些日子干破事影响有多坏,也知道数日前杜岩失踪事情必然有后续,所以见到赵官家之后,本能猜到最恶劣情形,却是带着心虚请罪之态下拜。
“杜充呢?”
赵玖根本不认识对方,也不可能在意对方小心思,便负手立在这个县衙大堂之前,开门见山。
“或许尚未起床,或许已经起床,正在后院饮酒。”伏在地上郭仲荀不敢隐瞒,却又紧张万分。“臣等平素不敢去后院,也不知详情……要不,臣这就去将副留守请来面圣?”
“事已至此,杜卿还有何言语?”
“有!”杜充就在堂下拱手而言。
“说来!”
“官家,大宋局势至此,非臣所为!”
“不用请,也不用跪,都起来吧,此处为统军行辕,必然有鼓,寻面最大最响来,你亲自在堂前敲响请杜充来堂上见朕。”赵玖如此吩咐,复又朝身后万俟卨示意。“万俟卿,请军士帮忙,将朕金吾纛旓在堂前挂起来。”
得到吩咐,堂内堂外自然是阵慌乱,而赵玖却兀自上堂,拿袖子擦下几乎积层尘正堂正座,然后便坐下相侯,胡寅、蓝珪、刘晏也都重新立定。其中,身着紫袍胡寅站到赵官家左侧下手,蓝珪立到赵官家身后侧下,而刘晏则依旧扶着佩刀挂着短斧立到门前……自从王德验证锤子、斧头等破甲武器对上金人效用后,御前班直几乎人人挂锤悬斧。
不管如何,片刻之后,随着郭仲荀亲自执槌奋力击,鼓声陡然起,堂上登时肃然,而原本安静县衙后院,却瞬间鸡飞狗跳起来……毕竟嘛,杜充性格严肃,素有嗜杀之名,如今掌握大军,更是无人敢有稍违之态。
便是上次岳飞、马皋、王彦三人起来谏,也只是哭谏,何论如此惊扰?
而果然,仅仅是片刻之后,刚刚起床不久杜充便勃然大怒,其人连官袍都不穿,只是寻常便服,然后便赤脚穿着木屐,踢踏不断,从后院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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