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以往,实际上列入御前班直体制赤心队士卒必然难忍,但眼下人困马乏,却是连喝骂力气都无。
而片刻之后,为首那名白面将领大概是大约察觉到这人多马赤心队骑兵疲态,便稍微放下心来,横枪勒马上前喝问:
“你们是哪家兵马?从何处远道而来?”
“们是御前班直,从南阳城而来。”
赵玖咽下口水,送走喉咙中干燥炒面,却是在刘晏等人回望之下勉力扬声相对……连续两日夜奔驰,即便已经很努力在遮掩疲态,但赵玖却很难遮掩自己嗓音稍微有些沙哑事实。“是御前中书舍人范宗尹,身侧乃是内侍省押班冯大官,奉旨意来鄢陵宣旨。”
就是先向东穿过中阳山,走出南阳盆地,再以西平为轴点,绕过可能存在金军战场,最后再往北绕过郾城,走往鄢陵而去。
这绕,实际距离便扩大到四百多里。
四百多里,合成汉里大约是五百里,夏侯渊有言,三日五百,但那指是维持军队组织度和战斗力情形下极限奔袭。而事实上,杜岩个文官,不顾切骑马而来,却只用两日半就走完这条路。
而赵玖顺此路而行,第日下午,撵走半军士,改为人双骑,第二日清晨,绕过西平,走上大路之后,再度抛下部分士卒,并精选马匹,却是不免比夏侯渊和杜岩都稍快点点。
当然,也没有快多少。
这将闻言先是注意到赵玖身侧蓝珪,又看到这支部队人多马待遇以及战马身上背负精良铠甲、兵刃,再看那几个虽然疲态尽露、却难掩上位气息文士,便立即信六成。
只是此人素来精细,却不免再问:“既然是朝廷天使,为何不直接宣示印信入营,且修养番再入鄢陵城,反而在这里吃干粮?”
对此,赵玖半真半假、回答干脆:“连日夜赶路,浑身风尘,便想休整番,换上官袍,再行入内,以免堕天家威风。”
这将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信八成,便下马向前,拱手行礼,先对赵玖称舍人,又对蓝珪称大官,刚要再说下去,赵玖却打断对方
正月十二上午,髀肉重生赵官家带着双磨破皮肉大腿,领着几个意识模糊随行人员,还有掉队到不足两百骑士,来到鄢陵城下宋军军营前时候,算起来也确已经是两日半。
但临到此处,前方情况不明,赵玖并没有着急去营中,反而是下令全军在大营南面空地上下马休息,使用最后点干粮和路上直接装入溪水以作补充。
这个举动让部分随行骑士稍显不解,明明身前就是宋军自己大营,却为何不入营内享有热水与热饭?
非只如此,这个奇怪举动也引起周边零散部队和大营内部分军官注意。很快,支四五百人骑步混合兵马便主动从大营最南端营盘内涌出来探查。
百余骑兵远远兜到西侧,步兵当面摆开,然后将勒马向前观察,显然是副防备围困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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