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较于那些人来说,杜充眼下作为什都不是,甚至他将大营日常军务交给岳飞、王彦、马皋,将鄢陵城军务交给郦琼举止,反而显得他很靠谱。
还是那句话,真不是人人都是宗泽,也没人指望人人都是宗泽。
但是,所以说但是。
过完年后,连三日,这位杜副留守居然丝毫不改,依旧闭门不出,只是严令所有人不得出战。这下子,全军上下方才慌乱起来……而此时,全军上下也都陡然醒悟过来,他们谁都知道杜副留守有些畏战,但谁也没想到此人居然畏战兼刚愎到这个层面上。
建炎三年,正月初五,岳飞联
到讯息,尚未来得及给出回应,之前张俊部麾下向西支援部队便主动分为二,田师中扼守亳州,以应南京之敌,而刘宝却率领七八千拼凑出来部队,抵达扶沟,然后即刻行书鄢陵与南阳,自领隔绝南京敌军任务。
杜充接到文书,头大之余,只能二度上书,说敌情不明,正在联络敌后汝州残兵,以求万全。
但腊月二十九,忽然就有支四五千兵马自西面而来,却正是之前从舞阳逃出东京留守司统制官病关索李宝,还有个叫做牛皋汝州本地统领……乃是在西线见到金军有异动,仔细打探后才知道东线这里官家派出位杜大尹为元帅,尽起东京留守司大军,准备援救韩太尉。
几次三番确定军情无误后,正在汝州、原本准备合力支援襄城闾勍李宝和牛皋二人商议妥当,都觉得救下闾勍后未必能救韩世忠,但救下韩世忠必能震动大局,闾勍也能转安。便干脆趁着金军调兵遣将,外加这几日天气转暖、河冰渐渐变薄,可以在特定河段躲避骑兵机会,起冒险穿过敌军缝隙,来到鄢陵。
参战之余,这二将更是将沿途所见金军布置、兵力大约奉上。
日常主持军营工作岳飞、王彦、马皋、郦琼四将听完汇报,都觉得李宝、牛皋可信,军情清楚,可以战……最起码可以向前进逼,或者攻取部分薄弱地方,形成部分解围之态。
于是,四将难得起上奏杜充,请求酌机出战。
这次请求自然被杜充否决,非只如此,这次会面后,杜充只觉得天下人都在跟自己作对,便连做样子都不做,而是干脆躲入鄢陵城内,以过年为名,整日饮酒喝茶,不再见城内外军将。唯次露面,却是在大年初这天,他亲自出面接待完颜挞懒使者,接受对方礼物,并赠送回礼。
不过说实话,即便是直到此时,上下都还可以理解,毕竟过年嘛,文臣嘛,祖宗家法嘛。
实际上,靖康中比杜充更过分文官多是。比如直接导致靖康之变第二次金军围城,按照规矩,四面城墙都要分出位文官‘提举’,渊圣身侧近臣、中书舍人李擢就负责南城,却整日在城上喝酒、开诗会,居然坐视金军在宣化门外填平里长护城河,最后是渊圣(宋钦宗)本人上城,才目瞪口呆发现这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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