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这蒲里衍被如此当众挑衅,如何能忍?何况拔离速有军令是不许助战东面大寨,小心防备,如今对方主动挑衅,他如何不敢?
于是乎,万众瞩目之下,此人弃长枪、弓箭,也持白刃飞驰而出,显然中计。
但中计也好,粗中有细也罢,统统是要刀下见真章,于是两军上下左右起屏息观战,准备赏鉴番。
然而,二人交马,只是闪,这女真蒲里衍便被王德刀剁于马下!宛如砍瓜般利索!
随即,王德从容下马,割此人首级,翻身上马,缓步撤入大寨中,宛如无事人般……两军上下,齐齐骇然之余交头接耳,都知道这是王夜叉白日显灵。
面大营东门外,金军数千骑士正列队当面以作防备,而宋军在迅速攻取东面叛军张遇部大营后也是即刻整理、收拢战俘,并小心防备北面金军。
张景也好,辛永宗也成,王德也罢,都是跟金军交战过,晓得厉害。
然而这其中,晓得厉害王德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明显杀性起,以至于有些不过瘾,他居然复又打马出东面大寨北门,然后观察大寨之间列队整齐金军大股骑兵片刻,却似乎是忽然血涌上头,然后居然直接单骑勒马而上,在金军目前左右打马巡视。
俄而,其人忽然勒马,指着对面名大约是他看到最雄壮金军,当众呵斥:“鸟厮!如此雄壮,敢与爷爷白刃吗?”
金军骑兵大队也好,临寨谨守宋军也好,纷纷愕然。
而几乎是与王夜叉威震两军同时,两名信使,骑飞驰入金军北面大寨,骑飞驰来到南阳城下,而二者都第时间见到双方最高统帅。
“何事?”刚刚与四太子关系稍缓拔离速好奇相询。
“没事。”兀术随意做答。“耶律马五来报,八字军王彦引两万兵渡河去东京,那边不好攻……不
这里必须要多说两句……女真、尤其是熟女真,还有渤海、奚人什,在辽东时候,诸族混杂,旦多民族交流,都会普遍性用汉话交流,所以金军首领虽然多不识字,却多懂汉话,而且是比较粗俗山东、河北方言。
后来到这几年,有些年纪大、位置高,或者汉化比较重,或者脾气比较好,多渐渐文雅点,但大部分人,都还是口个俺,口个鸟……如完颜兀术,他倒是可以说,也基本上不说鸟,可为继承二哥军权,让下面人认可他,倒是半强迫半习惯直说俺。
其实,你让他写正经文书,人家四太子也是能写个差不多。
总而言之,回到眼前,鸟厮也好,爷爷也罢,对面女真人、奚人、契丹人、辽地汉儿,反正那些骑兵,没几个听不懂,却是起望向那个被点名蒲里衍(五十长)。
与此同时,王德此番挑衅,也不是真血涌上头,他这人粗中有细,乃是见到金军列队整齐,而东面大寨内尚不安稳,所以刻意为之,以作拖延,兼为试探,还有震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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