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不该言此事,但又不得不言。”万俟卨咬牙拱手相对。“官家,官家可记得夏日入秋前,金军大举集结,却被河北义军所牵制事?”
“自然记得。”赵玖还以为对方要弹劾谁呢,此时听到对方说正事,反而放松下来。
“彼时枢密院和南阳中枢各处都没有预料,臣也以为此事本该是五马山马总管不及汇报,私下为之。”万俟卨鼓起勇气对道。“但前几日,臣翻阅枢密院过往奏呈,却发现早在今年盛夏时,马总管便在封札子中提到此事,说是若金军秋冬有异动,他当竭力拖延二……”
赵玖越听越糊涂……这算什?
人马扩也只是说种假设与可能,后来枢密院与中枢没想到也属正常。
在正得用,就说这小年轻从小到大做啥都对吧?
但不管如何,李光卡壳,刘子羽却是趁机束手冷笑起来:
“两位,大义是大义,做事是做事,大战之下,要先说做事,再说大义……而且,两位怎知道们不懂大义呢?与胡参军靖康中与金人白刃相对时,两位却又在何处谈此大义?怎谈两年还在谈大义?!”
胡寅被骂通,本能去看赵官家,他现在才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此番争吵本不该发生,因为赵官家和两位吕相公最起码控场能力还是有,但这三位却直没吭声,反而都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样好。”赵玖被胡寅看发毛,终于不再乱想,而是即刻发声。“暂且还是安坐南阳……派支小股兵马,过河去见张景,以作试探,并让他小心防备。”
“臣本以为是枢密院上下疏忽,没想到此事。”万俟卨偷眼去看下赵官家,然后终于说到关键。“但前几日官家说要营救韩太尉,询问可用兵力之事,臣便与刘参军言语,问他可否调太行山义军渡河来援,却被他严厉呵斥……并万般贬低河北义军战力。”
赵玖微微怔,终于咂摸出味来……感情还是来打小报告。
“你只说到底怎回事吧!”念至此,赵官家当然有些无聊。
“官家,臣也是昨日才打探到,刘参军与马总管有私仇!”万俟卨盯着赵玖,严肃对道。“当日马总管在真定下狱,便是为刘参军父子所污……刘参军父子当日所为,恰如今日刘参军口中李公相对李安抚所为般无二!臣也是因为此言,才禁不住义愤,请求私下召对。但这些都不算什,都是旧事,当此国难之时本不该多提,以免被人当
最近兼枢密院都承旨刘子羽不敢怠慢,即刻应声。
但是,就在这时,又位枢密院要员万俟卨忽然咬牙出列:“官家,臣有事,委实不能忍耐,请与官家私下相对……”
赵玖微微怔,周围人也都愕然。
不过,随着赵玖招手示意,殿上众人还是目送这位枢密院新秀迅速随官家转入后殿去。
“说吧!”转入殿后空地,赵玖立在积雪地上,正色相询……对上此人,他不可能不稍微警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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