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确实难打,但若此城能破,恐怕就要应在这个宋国皇帝身上!”韩常低头思索片刻,然而语出惊人,便是完颜兀术也时蹙眉。
而韩常也不含糊,便直接将自己想法全盘托出:
“请四太子想想,太原能破,多少乃是援兵尽失城内沮丧所致,而眼下南阳城内既然坐着宋国皇帝,待时日稍久,各地勤王兵马必然不敢犹豫,定然前赴后继往南阳而来,届时等只要在城下将援军击破,便可使城内日渐动摇吧?!”
完颜兀术闻言宛如拨云见日,而拔离速也时被噎在那里。
“至于说困城,刚刚也想,正如拔离速将军说那般,南阳、太原截然不同,却不该依葫芦画瓢,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韩常继续言道。“只要在城北、城西两处起寨,确保战马有放养之地、物资输送不断便可,其余东面,依旧虚置,南面干脆彻底放开……正好赤盏晖将军去世,也不再提拔万户,直接往北面直属四太子帐下便可。”
利,如何能在对方砲下锁城?”
“可在砲车射程外起城!”韩常冷不丁插嘴言道。
“那得多大工程?”拔离速愈发觉得荒唐。
“未必要全锁。”韩常从容答道。“只是起些坚固寨墙,以做长远之态罢!”
“这便是要长久困城之意?”拔离速陡然醒悟,却又去看完颜兀术,因为他已经猜到,这很可能是四太子意思,韩常只是负责说出口罢……而今日军议,也是要压服自己意思。
“围三缺懂,但为何要彻底放开面?”拔离速停半晌,到底是忍不住好奇相询。“岂不是要恢复城内外通讯。”
“若不能恢复南阳内外通讯,反而无用!”韩常冷笑而对。“想要围三缺,引诱逼迫宋国皇帝走南阳,且不提日后如何歼灭勤王之师,只说眼下,总得让城中知道各处糟糕讯息吧?否则,他岂不是正好安坐如山?”
“这便是攻心之计。”完颜兀术终于开口,却是摸着怀中短刀定下
“拔离速将军以为如何?”完颜兀术没有多嘴,依旧是韩常追问。“长久围困,待城内疲敝,而挞懒元帅也率兵马汇集,自可攻破此城!”
“觉得不可!”拔离速干脆答道。
“为何?”韩常继续追问。“当日太原也是前后围大半年。”
“南阳与太原真不同。”拔离速声叹气,却是依旧面朝完颜兀术恳切而言。“四太子请好好想想……个是城内物资,当日太原是猝然被围,到后来城破时几乎人食人,而南阳为宋国陪都,城内粮食军资断不会短缺;另个是气候,南阳与太原不同,此地都已经快到汉江,结冰都到本月月中才结冰,地方湿热,旦长久难下,到明年天热之后,士卒必然难耐;另个是城内有个宋国皇帝,有他在,士气必然充盈!而有这三件事,再加上城内砲车厉害,使等无法起砲,那便是挞懒元帅汇集兵马过来,又如何能破?”
完颜兀术时也有些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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