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现在看来,这位官家没有负这些臣子,而这些臣子单个拎出来,也绝没有负赵官家心思,但从结果而言,却好像还是这些人负赵官家般,也不知道是怎回事。
是时运?还是之前靖康之变后国家实际灭亡,朝堂实际流离带来余波未平?又或是纯粹金国此时势大?
说起来,那南方洞庭湖钟相,乃是个公认反贼,人人都知道他要造反,但此时居然没有反,俨然算是没有负赵官家,倒是显得匪夷所思起来。
就这样,万俟卨心思诡谲,毫无立场,从人心自私角度得出番奇怪结论后,思维发散不停,也不知道到什时候才睡着。
而翌日上午,他却是被阵呼啸之声给陡然惊醒,却是赶紧爬起,狼狈穿衣,再出去探查情况。
做出表达,但从心底而言,他这些日子已经隐隐对眼下这位年轻官家有几分服气,也对局势没那悲观……只是,身为个老臣,而且是典型儒臣,他对赵官家如此脱离官僚行事,多少有些本能畏惧罢。
而正是出于这种矛盾心理,才会被万俟卨给轻易糊弄开。
实际上,不只是李光心思矛盾,就在李光住处对面,早已经熄灯间房内,望着黑洞洞房顶,万俟卨居然也在连串胡思乱想之后与李光不谋而合——他现在也觉得和东京相比,南阳绝对可守;而与二圣相较,赵官家也绝对是可以倚仗个官家。
不然以他为人,之前就不会随从这位官家留在南阳赌这把。
而且,和儒臣姿态明显、派系分明正人君子兼大臣风姿李光不同,万俟卨念头就更通达,在什都敢想此人看来,之前东京失守,酿成靖康之变,二圣其实干系重大。
出门来,迎面撞上同样慌张李光,二人方才发现,此时早已经日上三竿,而这坊内并无他人,居然只有他们二人尚未起床,且都是双目血丝充盈,俨然对方和自己样,昨夜都想入非非。
二人尴尬
其中,太上道君皇帝(宋徽宗)胆怯无能,遇敌便走,先丢大军于河北,复传位南狩动摇军心人心;而渊圣(宋钦宗)却是典型随风倒,今日听这个,明日又听那个,金军来到城下软弱不堪,金军走又心存侥幸,强行冒险……最后致使局面大坏!
而无论如何,今日南阳城中这位官家虽然开始明显因为初登大宝,有些慌乱,但等到金人去年那次南下侵略后,对方还是迅速做出决断,然后有效吸取二圣教训:
来以身作则,坚决抗金,绝口不提任何媾和之论;
二则立场坚定,用人也好,做事也罢,都算是有始有终,孩视他李纲李伯纪,明显不信任他宗泽宗汝霖,有些无能吕好问,毛病多多韩世忠,基本上都能不计前嫌,做到任到底!
至于之前许景衡那番新旧党政风波,彼时虽然尚未入仕,但万俟卨后来听人说完始末之后,居然觉得这位官家其实是有几分圣君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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