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黑夜之中,马蹄隆隆,金军骑兵主力于夜间尽数扑来,韩世忠猝不及防,只能狼狈突围……真真是听天由命,而于宋军大局而言,这场上来便注定要大败战,真真算是雪上加霜。
且不提韩世忠黑夜中如何奋勇突围,在战场甫接战就沦为乱战情况下,朱家曲镇北面数里外处缓坡之上,几面火把之下,遥见朱家曲镇中反应迅速,战事混乱,虚坐在匹高头大马上始作俑者完颜兀术却也不由微微蹙眉。
“四太子无须忧虑。”
偷眼看到完颜兀术表情不渝,名之前通过殿试授为知县,又刚刚投降金人中年文士小心勒马上前,殷切奉承。“依学生来看,四太子此番声东击西,又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正得兵法三味,堪称神机妙算……韩世忠被大金铁骑团团包围,必然是要死于此地。”
“这算什神机妙算?”
十月十四日,韩世忠引两万部队,向东渡过洧水,进入开封府地界,并于当晚急行军至朱家曲镇。
而深夜之中,安顿好切,刚刚躺下,尚在思念自家夫人并在犹疑几名哨骑不归韩太尉却忽然间为马蹄声所惊动,然后赶紧光着上身仓促披甲!
“太尉!”
韩世忠面披甲面仓促走出卧室,迎面便在院中撞上脸惊惶几名背嵬军部属,为首者正是已经做到背嵬军统领成闵。“这是金人来袭?”
“你说呢?”
完颜兀术蹙眉看看这名文士,有心发作,但不知为何,却在夹夹屁股后压下火气,并坦诚相对。“韩世忠能中俺之前诱敌计策,不过是大局崩坏下不得已为之,换成俺来做韩世忠位置,难道就不来救东京?至于今夜事情,也不过是仗着骑兵之利罢,韩世忠若有两万骑兵,俺如何能围上来?”
这文士时怔住,也
感觉着地面上如地震般动静,韩世忠面色铁青,事到如今,他如何还不知道完颜兀术从来没‘忽视’过自己,之前犹疑那十来天必然是在为这战做准备,攻下中牟更是针对自己诱敌之策。“金人这是算计俺老韩算计到家!什狗屁四太子,根本就是记着淮上仇呢!”
成闵愈发急促:“太尉,这马蹄声得多少兵……”
“当成三四万总是不差!”说话间,摧偏军统制官、御营左军副都统解元也面披甲不及,面仓促来到这栋充当中军大营宅院之内。“五哥……速速做决断!”
“这还有什可决断?!此时是能守还是能战?!”韩世忠戴上头盔,却并不着急将铜制面罩戴上,而是面目狰狞直接拎着铜面向外走去。“传俺军令……全军各部以统领为准,赶紧趁黑突围,能走个是个!往东走、往南走,唯独千万不要往西回长葛,最好是从南面走,南面宋楼、许田都有大桥,从那里可以绕回长社!”
解元和刚刚来到院外黑龙王胜等将起怔怔,却是各自哈口白气,便头也不回即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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