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点,对于个本是藩王出身、今年才二十二岁官家而言,似乎并不算什问题,反而可以称声‘仁主’。
至于韩世忠提前北上之事,对于别人是个新鲜事,但对于枢密院新锐而言,却是早就参与讨论,更不值提。
不过,今日还是有个重大收获,那便是赵官家指出来那首‘应景’之诗……‘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说不正是东京战事吗?而官家最终下定决心让韩世忠提前引淮西军进入顺昌府,不正与官家顾念东京故地心态相符吗?
但是问题来,官家不是头栽入井中,什都忘吗?他如何还要怜惜故园菊呢?
“元中兄(万俟卨字),你说官家当日落井,是真忘往事,还是假装忘?”就在这时,胡闳休忍不住脱口而出。
吧!”赵玖再度摇头。“朕说出来,不是让你们来夸,只是心中沉重,又恨自己不能以身作则,只能徒劳让他人去送命,所以有些羞愧罢……两位参军!”
“臣在!”
“喏!”
听得入神万俟卨与胡闳休赶紧狼狈起身。
“去告诉两位枢相,朕意已决,着韩世忠北上郾城!”赵玖头也不回,直接言道。“至于朕,稍后再回!”
万俟卨驻足望着身侧之人,时无语……这话是能说出口吗?不能憋在心里吗?今日惹得祸事还不够多?
胡闳休见状,刚要再言,而万俟卨却连连跺脚,逃也似往山下飞奔而去。
而与此同时,赵官家浑然不知,自己出于感慨战事对民生摧残而随手指诗,居然引起两个枢密院*员这番神思……他看好阵地平线,只觉得片茫茫,终于还是酒意上涌,便转过身来,缓步下山去。
“是!”
“喏!”
二人各自振,赶紧行礼,然后匆匆而去。
就这样,且不提这几日看多军情,也喝多黄花酒赵官家难得感时伤怀,只说另边,胡闳休与万俟卨匆匆下山,转过弯道,抬头看见赵官家依旧负手望远,也是各生心思。
譬如万俟卨,这位本以为官家到底年轻,是被残酷战事逼得有些自,bao自弃起来,甚至有些及时行乐姿态……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从来不少……却不料人家从头到尾都未失基本气势,只是有些妇人之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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