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岳飞初时还立在那里安静听
几句,听到后来只觉得不耐。“国家危难到这份上,河北老百姓几千几万
死,南京那里张资政都殉
国,连辛道宗那种衙内都没失
体面,你明明自河北过来,亲眼见那些惨事,却只在这里说这些?是
错,
开始便该跟你说清
军中规矩
……王贵、傅选,你们两个统制各自按住他两个手!”
王贵本就押住姚旺,闻言本能按,原本躲开
傅选闻言也本能上前接替汤怀,但二人各自行动到
半,却又各自失色抬头。
“替兄长处置!”旁边刚刚包扎完毕
张显呼
,只见到自家兄弟张显早已经肩膀中箭,显然是来不及拔刀,只能仓促用臂膀遮护自己。
而微微放下心来岳飞再向后看去,却是难得失态,因为他正见到彼处王贵等人将
人从恒沟岸边擒下,复又直接剥
头盔,露出自家亲舅模样,自是黯然神伤。
“让扈统制看笑话。”岳飞看
彼处许久方才回头,却是露出
他今日桥上相会
第
次苦笑之意。“
去去就来……”
扈成不知道姚旺身份,自然无话可说。
而片刻之后,岳飞与张显回来,先让军医接住张显,当众剪开衣服、剪掉箭杆,又以赵官家所传《军务卫生条例》拿烈酒喷伤口、剜出箭头,眼见着应该并无大碍后方才扭头去看早已经面色煞白
自家亲舅姚旺。
“五郎,舅舅时糊涂
!”这
长时间,姚旺早已经冷静下来,见到岳飞来看,若非王贵等人按住他,怕是要即刻不顾礼仪叩首求饶
。“且放过舅舅
次,让舅舅回济州城给你母亲做个车夫,再不从军想什
富贵……”
“舅舅确实糊涂。”岳飞眯着眼睛看着自家亲舅,缓缓相对。“你若
早说你从军是想求富贵,
如何能让你从军?但舅舅非要说什
‘
时’,五郎
却是不能信
……你今日举止,难道不是因为上次
当众责罚你,罢你官职,然后耿耿于怀
缘故吗?今日
举止,难道不是从徐庆
故事中得
想法,想着杀
后趁乱推到扈成身上,引起大军交战,再趁势以
舅舅
身份去扶岳云或者六郎(岳翻),乃至于自己趁势割据吗?”
姚旺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只能咬牙相对:“糊涂事情已经做下,五郎准备如何处置?”
“以你军士身份来说,今日是部下暗杀主帅;以你舅舅
身份来讲,是想杀
外甥窃取外甥
基业;以你
个宋人来论,此时不顾金人在侧,挑起两队友军交战,是个地道
宋*……”
“俺只是想出口闷气!”姚旺听得严重,当即不顾
切再做解释。“并无这般歹毒心思!你想想,别人家做
大将,军中都是自家私产,士卒都能给家盖房子做生意
!做
镇抚使、节度使,都是将整个军州当做私产,凭什
独独五郎你这里不同?金银钱帛粮食如流水般从你手中过,却全都砸到
军中,你老娘都没几个仆妇伺候!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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