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粘罕元帅升任都元帅,三太子讹里朵本就坐镇河北,何妨转西路军元帅?而副帅你便趁势升任东路军元帅!”秦桧拢手而立、脱口而对。“实际上,正是因为国主离开都元帅府,才正要副帅你来替他执掌兵权!”
挞懒心中微动,好像抓到什,却又始终看不清楚,不由百爪挠心,恳切再问:“可国主为什要主动弃都元帅职,让俺替他执掌兵权?”
“两个缘故。”秦会之再度拱手解释。“个是国主实际上并不能领兵,所谓借都元帅执掌兵权颇显鸡肋……哦,颇显虚势,不如派个心腹真正掌握兵权来得好,而当日国主取此都元帅职也不纯粹是为兵权;另个,自然是几位元帅愿意给国主他最想要东西。”
“不要故弄玄虚。”挞懒愈发急切。“什是国主最想要东西?”
“自然是国主身后,谁做第三任大金皇帝言语。”秦会之遥遥拱手向北。
帅你从中获利,未免要从最高层居高临下操弄番,这就有耍弄权柄嫌疑,而这种作为,以个降人而言,岂不是有些逾越?”
挞懒微微怔,弄明白对方文绉绉话里意思之后,不由捻须而叹:“小秦,你也说,国中三足鼎立,双方态势激烈,根本不是咱们能插手作为。而你来俺府中已经成年累月,咱们已经是极亲近人,这时候为俺出个谋划个策,又谈什逾越呢?”
“是。”秦桧愈发小心起来。
“所以呢,该如何操弄?”挞懒不顾天热,主动探身向前,俨然迫不及待。“又能得什好处。”
而秦桧闻着恩主身上浓厚香料气味,微微抿嘴,复又深呼吸两次,方才缓缓言道:“副帅,学士虽称您是副帅,但那只是俗称,实际上您只是都元帅府元帅左监军;而粘罕元帅虽然人人皆称元帅,却也只是都元帅府副元帅……对否?”
挞懒如拨云见月般,彻底恍然。
话说,金国立国之初,继承人问题就是
“这有什?”挞懒闻言不由失笑,露出满口黄牙。“自从谙班勃极烈斜也那厮交还都元帅职后,都元帅府都元帅其实便是国主,左右副帅其实正是左右两路、东西两边真正统兵元帅,而俺与完颜谷神两个监军,其实便是副帅……称不上有误。”
“那副帅想没想过做个正经统兵元帅呢?”秦桧忽然语,直指对方心腹之内。
挞懒沉默下来,重新向后坐下,停许久方才摇头:“会之啊,你莫要与俺开玩笑,正经元帅谁不想做呢?但左右副帅个是粘罕,个是讹里朵(阿骨打三子,兀术三兄),你要俺拿什跟这两位争?”
秦桧心中微微得意,却并未显现在脸上,只是趁机喘两口气,然后继续从容相对:“副帅,你自然是没法与这两位相争……但如果都元帅去职,空出来个元帅位置呢?”
挞懒愈发觉得荒唐:“都元帅自是国主,国主如何能去职,他去职,元帅府兵权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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