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看看胡寅,又看看难得致诸位臣子,忽然失笑:“那就这样吧!”
叶梦得闻言,彻底释然之余不免对胡寅感激涕零……若是没有胡寅,他唯出路便是今夜跳白河z.sha,而去临高,说不得哪日就回来。
天色渐黑,众人各
什要推崇王舒王?为什不能将旧党架出来?!还不是因为朕要抗金?!按着你们意思,尊崇司马光和苏轼……是尊崇司马光将西夏地盘还回去,还是尊崇苏轼‘卫青奴才’?”
“官家。”许景衡也面色煞白起来,却是河堤上最后个尽力之人。“大苏学士不是在嘲讽卫青,他是在嘲讽彼时幸进之人。”
“朕知道!”赵玖嗤笑相对。“而且朕以为,以大苏学士仁心,若能亲眼见到靖康之耻,再重活会,说不得便要做个武臣去河湟开边呢!可他不是没见到靖康之耻吗?不是不能重活吗?朕若是大大尊崇苏轼,将他追赠个太师什,到时候韩世忠那些人看到‘卫青奴才’,会不会想,官家表面上称他们是心腹腰胆,实际上是把他们看成奴才?!许相公,你们要朕说多少次,当今天下事,抗金为……朕不要你们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只要你们顺之者起逆之者伏,你们却居然不能做到!”
“臣等也是看到金人稍退,方才借机论述此事,绝无歹意……”许景衡已经有气无力。“旧党、洛学,也没有愚蠢到刻意忽视兵备,贬斥武略之意。”
“你们确无歹意,也非愚蠢,只是习惯成自然罢。”赵玖失笑而言。“朕再教你们件事情……靖康元年,金人第次南下,二月撤兵,朝中二圣旋起争端,结果金人八月复来;第二年四月,金人掳走二圣,朕六月于南京登基,黄潜善与李纲再起争端,结果十月金人第三次南下;如今乃是建炎二年,京东、京西、关中尽溃,金人也是四月退却……只问诸位相公、学士、尚书,你们觉得他们今年何时会来?你们在这个时候非要闹事,到底图什?”
吕好问、许景衡等人齐齐胸中闷。
“朕今日直接说,不许辞职,不许无故挂冠而去,不许擅自称病,也不许擅自乞休,更不许再论新旧之争……”赵玖难得板起脸来相对。“这是因为国事艰难,金宋尚在交战之中,指不定两个月后金人就要南下。而朕今日费劲周章,最后还被迫说这些难听话,那谁要是这个时候再惹是非,在朕眼里便是和刘光世般负国。谁若不服,请去寻叶大尹,和他起联名让太后废朕,届时自可施展手脚,如此而已!”
吕好问、许景衡相对眼,各自羞惭之中戴上软帽,而叶梦得却是彻底瘫倒。
“官家,臣请以叶梦得擅言废立事,黜琼州临高安置。”就在这时,直没吭声胡寅忽然出列弹劾。
听得此言,吕、许、汪、宇文四人,外加御史中丞张浚,还有不少其余大臣,齐齐反应过来,然后几乎是起从堤上跳起身相对,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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