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茫茫然起身,个头大两个头晕,内侍只好让张浚家人寻得辆骡车载着两位往城外而去,却是路来到白河。
到此时,阳光尚足,但白河畔堤岸上却已经聚集不下百余人,内侍、班直、御医、画师且不提,几位相公、几位尚书,几位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当然还有官家最照看几位近臣,几乎人人到此。
而赵官家本人也只着件宽松交领麻布长袍,正与同是家常打扮吴夫人起立在河畔棵大树下……待回头看到两个醉醺醺心腹从骡车上爬下来,也是不由失笑:
“德远,彦修,你二人真真过分,明知今日天气明媚,河畔景胜,却只自己饮酒取乐,不像朕难得出来趟,还想着你们!”
张浚刘子羽对视眼,齐齐尴尬拱手行礼,而刘子羽尚好,张浚文人姿态,喝也多,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效赵鼎立足淮南支撑张伯英(张俊)般立足川蜀支援关中,官家却是无话可说。”
“然后待关中出横豪人物,便做你张伯英?”刘彦修若有所思。“道理是通,但还是有几个疑难之处……官家让你看照韩世忠,你走后,谁来应韩世忠?”
张浚愈发苦笑:“这便是求去另个缘故,韩世忠乃是距离南阳最近员方面大将,官家整日腰胆腰胆,自己看顾便好,哪里还要来看顾?此时,彼时。”
“也是。”刘子羽轻轻点头。“那你走后又准备推荐谁做御史中丞?胡明仲吗?总不能是李光吧?此人乃是李公相幕僚出身,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些。”
“还没糊涂到让李光来做,但让推荐胡明仲,心又不能平。”张浚摇头不止。“监察御史贺铸,中书舍人范宗尹,礼部尚书朱胜非,工部尚书叶梦得,翰林学士李若朴……这些都是时之选,官家若问,就只管荐上去,任官家挑选。”
“今日没有什礼节。”赵玖抬手示意内侍留心扶起这两个醉鬼,方才再笑。“是这样,朕自幼憧憬大苏学士诗词,所以今日专
刘子羽本欲说句,既然知道官家念旧,这些人如何能与当日帷帐脱衣胡明仲相提并论?但事关御史中丞这种大位,他身为御前近臣,反而不想多言。
“若德远去川蜀,又不能相随,你可想过寻个妥帖军事参谋,在你幕中主管机宜文字?”念至此,刘彦修干脆转移话题。
“此事也早有考量。”张浚举杯再饮。“折彦质被贬昌化军(海南),想请官家赦免他,然后求为川蜀参军;便是同样重要财务,也看中人,此去川蜀,必然要做出番成绩……”
刘子羽情知对方去意已决,便也不想多言,便直接举杯对饮,以尽友人之态。
就这样,二人难得求闲,从上午直喝到日头偏西,才起醉醺醺回去,直接在张浚舍内歇下……然而,尚未睡得片刻,酒也未醒尽,便忽然有内侍来此传诏,说是官家有约,要两位尽快便衣出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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