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花些时日。”旁边老大辛兴宗到底经验丰富些。“官家旨意中并未赦免那些降过金兵马,而范琼便顺势将那些降金兵马堆到汉水北面邓城,而将自己本部兵马收拢到襄阳。换言之,邓城兵马,都未曾得赦,而这种军势,恐怕会负隅顽抗几日,见血后才会哄而散,总能拖延段时日。至于襄阳……”
“襄阳又如何?”辛永宗依旧不解。
“这不是下雨吗?”辛兴宗声叹气。“欲破襄阳,须先破邓城,再渡汉水,然而雨天渡水何其艰辛?更不用说等到渡河时必然已经水涨,而范琼再混蛋,也是守过东京城……渡口处必然是他最精锐、最可靠部。”
听到这里,小辛不由又看向胡闳休。
而胡闳休也没有做遮掩,而是直接献策:“辛武经可以自请为偏师,出上游牛首镇,攻宗印和尚,然后从彼处渡河,再从南岸奔袭襄阳城下!”
求战后往武关镇守……”
“明白胡公子意思,”辛兴宗瞥眼幼弟,也是勉力振奋些。“行下此事,然后老四再去请为先锋,便十之八九能拔得头筹!”
老四辛永宗在旁,也是心下喜,却又立即起身,亲自为胡闳休倒碗姜汤。
而胡闳休也不矫情,接过来碗饮尽,抹下嘴,便继续摇头笑道:“这便是下官刚刚说防御两个大错中另个,也是下官此番来寻两位根本缘故……这战,想求战功,哪里能争什先锋?去做先锋,注定只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罢!”
不等长兄开口,老四辛永宗又拉着个马扎坐到这胡闳休身侧,学着南阳最近流行握手之礼,拉着人家手恳切相询:
辛氏兄弟对视眼,其中老四辛永宗明显是在求助,因为他没弄懂这个计划好处,而长兄辛兴宗沉默会,也是尴尬直言:“小胡,须没听懂此策关键所在……牛首镇虽然兵少,但领兵在彼处宗印和尚也未曾被明旨赦免,更遑论孤军渡河奔袭屯万军襄阳名城,兄弟个统制,辖千五百人,个不好,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胡闳休无奈至极,只能稍作解释:“防御,再问你两事,宗印和尚没有被赦免,但可曾降金,他部下可曾被明旨不许赦免?而此时雨水这般急促,官家却非要此时动兵,是官家失心疯,还是官家身侧诸多参军、将领都是糊涂蛋?”
“你是说……”辛兴宗沉
“还请胡兄弟看在咱们起颠沛流离年份上,给们兄弟指条明路!”
“本来就要说。”胡闳休不动声色抽回手来。“辛武经(辛永宗刚得阶官,武经大夫,第三十二阶),下官且问你,争到先锋,要去何处作战?”
“自然是顺着白河(淯水)路南下,破邓城、取襄阳啊!”
“邓城这好破?”胡闳休陡然严肃反问。“襄阳这好取?”
“也不会多难吧?”这小辛武经显然不解。“那范琼到今日还有出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