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不能走些别路子?”
明日便要出征,豫山下御营中军大寨几乎被雨水笼罩,而其中某处干燥军舍内此时恰有二人对坐于张几案两侧,望着案上两个札子,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忐忑南安,正是辛氏兄弟,而半晌,老四辛永宗方才紧锁眉头打破沉默。“如此直接递上去又有什用?”
“来不及,马上鼓声响,就是最后机会。”老大辛兴宗声叹气。“更别说,如今中枢那些人,个个对咱们避之不及,又如何愿意轻易帮忙?送钱都不好使。”
“也是。”辛永宗闻言反而率先颓丧。“只说此事,难道不是官家句话?可官家凭什给咱们兄弟脸?”
“都是连累咱们兄弟。”所谓长兄如父,幼弟如儿,辛兴宗见到幼弟如此姿态,不由神色黯然下来。“所幸官家没有特意排斥,咱们总能混个肚圆……要说,且递上去,争不到这个先锋就不争,事到如今,咱们兄弟不如安稳些。”
四月初,雨水不停。
但忽然间,南阳周边各处军营便活跃起来,便是休假中往城郭处耍子军士,以及往南阳府城东门参与御制‘南阳佳缘’活动军官们也都匆匆折返……原因很简单,城中官家忽然出城,亲自来到豫山下大营坐镇,然后传出旨意,要求御营中军全军集合。
如此架势,不用说都知道是怎回事,必然是南面襄州出破绽,然后官家要履行当日在方城山下承诺,准备亲自督军冒雨去讨伐逆贼范琼。
对于这件事情,目前驻守陪都南阳所谓御营中军各部,自然是人人摩拳擦掌,个个求战心切……就这军心士气,不知道,恐怕还以为年轻赵官家天纵神武,宛若唐宗复生,短短数月时间就将这支来源复杂宋军给锻炼成什敢战铁军,然后人人愿为官家效死呢?
而知道,自然会意,这不是去打范琼吗?
辛永宗闻得兄长如此言语,也是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些不甘心,但他坐立不安,却始终难说出什妙策来。
相对应而言,辛兴宗看到幼弟如此不安,也是神色黯然,却又无话可说。
去打金人是回事,去跟昔日同僚转变叛贼作战,那就是另外回事,大家知根知底,到底谁怕谁啊?
而旦没畏惧之心,军中自然是人人争先……所谓军士们想着缴获,军官们想着转两策勋,便是御营中军各部将官们也都有些急切,人人都想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本部兵马扩编些。
须知道,官家对泼韩五偏心几乎是人尽皆知,之前淮西丁进三万众,还有那救驾翟冲部,全都划给韩世忠御营左军,所谓直跟着官家本人御营中军反倒是次补员都未有过。
而这次,无论如何泼韩五都不会过来抢人。
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王德王夜叉直想将身上副都统副字去掉,辛氏兄弟自从淮上战未能出战后直想有所表现等具有特殊原因各部主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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