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位相公在蓝珪注视下,起又冷炷香场,最后踌躇片刻,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各自先回去,召集自己幕僚、朋友、学生,还有相熟官吏……反正这活没法自己干,只能扫扫凑凑,然后大略拟个条陈,等官家不知道什时候回来,先做个大概汇报再说其他。
然而,就在五位相公起转身,准备离开此处之时,殿外林中‘咕咕’声中,大押班蓝珪却忍不住干咳声:“诸位相公留步!”
五人齐齐头大,却又不得不齐齐回身,最后还是吕好问无奈,硬着头皮开口相对:“蓝大官,官家还有吩咐?”
“不是官家吩咐,是等内侍省昨日讨论番,有件事情要与宰相们说。”蓝珪小心翼翼。“诸位相公,官家今年须二十二岁,正是春秋鼎盛,偏偏又只有位皇嗣,而潘娘子又须照顾皇嗣,又须替官家尽孝于太后身前……”
五人不等蓝珪说完,便登时醒悟,好嘛,这件事却是给忘——赵官家将老婆孩子抵押给东南李公相那里后,身侧居然个女人都无!
且不提刘汲如何头大,吕好问早已经揭开第四张纸条,然后打开看,正是‘关西’二字,登时也不敢怠慢,便将这张纸条递给宇文虚中。
来到南阳,便是为关西强兵,而关西与行在隔断许久,除长安陷落,整个京兆府要员全部殉国外,那边现在是个什情况,还有多少兵马?有没有变成军阀割据姿态?有没有被金人全取?
这些事情,总得有人去摸清楚,然后做出相应对策与安排……还是那句话,军国大事,必须得有人担负起来。
故此,宇文虚中也没有吭声,便直接接过这张沉甸甸纸条。
这时候,吕相公终于揭开第五张,也是最后张纸条,细细看,乃是‘军婚’二字,而联想起昔日八公山上赵官家对那些军士许诺,吕相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要结合土断梳理流民后,鼓励再嫁,给御营中军士卒们寻浑家意思……便赶紧将这张纸条攥在手里,准备以首相之资亲自来做这件疑难大事。
而蓝珪见到五人会意,也是在御案旁抄着手声感叹:“照理说,官家之前三令五申,不得索求地方女子,不许擅自增加宫人,有康履前车之鉴,等身
至于其余四位相公,各自怔,却也都懒得计较什。
“每件事情都刻不容缓。”
五人立在空落落大殿上,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吕好问身为陪都首相,义不容辞。“但此时各部、院、寺、监皆缺额严重,所以以为,做这些事情同时,须得同时填充人事……”
“官家早在蔡州就下旨让各处推介贤能之才,只是因为道路缘故,尚未抵达,或者干脆尚未接到旨意,便是京西本地推举,也是银术可退后方才开始。而行在那些随员,也都大略用来填充京西。”宇文虚中随口提醒句。“此时填充中枢,又能拿什人来填充?”
吕相公登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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