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大殿之上,殿外小林中偶尔传来珠颈斑鸠咕咕声中,许景衡第个发作起来,却又不好骂官家,也不好骂那几个要员,便只能来骂人人都能骂杨沂中。“身为护卫,官家擅自出城,焉能不报宰相?”
第次来这种场合刘汲微微蹙眉,也不知道该说什好……而周围相公们也只能在那句‘杨沂中该斩’之后徒劳闷气。
且说,官家想通过发军饷来握军权,宰相们自然不好说话,然而昨日这不是刚给行在*员们补发俸禄,行赏赐吗?那今日早这官家便匆匆越过切,直接去亲自操刀发放军饷,是嫌弃宰辅们没有视同仁,还是想告诉军士们只有他赵官家记得城外大军?
自己卖好不要紧,但不要踩着别人卖好行不行?
“诸位相公。”蓝珪稍作犹疑,还是出声做出说明。“官家走前曾在御案上使小林学士留下几个条陈,要诸位早做决断,待他回来,还要听诸位御前议政……在下不敢擅动,还请吕相自取。”
规制,如何不让行在上下感激涕零呢?
须知道,若是从去年初算起,行在中主要*员们已经流浪整年都多!而且其中半时间是处于物资紧缺窘境中……赵官家天天刮人家道祖、佛祖身上金粉,难道是假?
实际上,就在数日前,官家离开方城山时候,都没忘记让人搜刮方城山上寺庙、道观,抢走和尚道士们浮财和书籍版印工具,而行在随员们却无阻拦……当时南阳本地官吏还以为官家和行在已经统思想,要吸取二圣教训,搞什灭佛、灭道什,其实根本就是有些人穷惯后习惯问题。
真要是行在要员们知道南阳物资这充沛,怕是当时便有人要拦住赵官家死谏,少做这种强盗事。
当然,等这日在南阳安顿下来以后,反过来想,不少*员又不禁感慨起来……如果不是赵官家打淮上那仗,如果不是陕州李彦仙刚刚创造个军事奇迹,那这座让人安心城池在完颜银术可身前又是个什下场呢?
众宰辅无奈,只能压下邪火去看那些条陈,然而,吕好问当先拿起案上第个纸条,翻过来看,便觉得头大如斗起来……原来,这第个纸条上便是‘土断’二字!
其余宰辅上前,也都倒抽
无外乎是跟东京般下场吧!
“官家不在宫中?”
隔日,在经历对*员补发俸禄,以及昨晚以召见本地乡老为名那场盛大晚宴之后,三月廿二日,恢复正常办公很多陪都重臣们不免有几分懈怠之意,然而等他们这日按时赶到行宫之后,却又被官家给吓醒。
“好教诸位相公知道。”留在此处内侍省大押班蓝珪脸无奈,却只能无奈相对。“官家早便在值夜小林学士与杨统领护卫下起身去城外兵营,还临时召御营都统制王渊与权知南阳府事阎少尹,说是要亲自去给御营中军各处补发军饷。”
“杨沂中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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