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身着紫袍京西转运使刘汲彻底忍耐不住,直接越过二人,拱手相对御座:“官家!臣冒昧以闻,范致虚既去,邓州差遣谁可为?且官家既然决心以南阳为陪都,是否该升邓州为南阳府,仿开封府旧例?”
赵玖微微笑,然后居然从御座中站起身来,上前来到刘汲身侧,并握住人家手。
可怜刘汲刘直夫四五十岁人,却第次见到这位官家,又不晓得对方脾气习性,哪里能受得这个?于是登时便面色通红起来。
而吕好问等人眼见如此,却是知道这刘汲要被大用,要就要吃大亏……然而,话虽如此,他们居然也还是有些泛酸,因为他们这些人辛苦追随行在东奔西走,前后大半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却似乎从来没被赵官家拉过手。
非只如此,这些聪明人哪个不是博古通今,眼见着刘汲只是被官家握手,先是面色通红,继而眼泪都下来,却又恍然大悟——原来,此时官家握手刘汲,并非是简单粗,bao施恩,而是种极高明施恩!
是齐齐松口气……既然能保命,那自然就顾不得赵官家临时改成如此严重处置,毕竟刚刚这位官家可是真又动杀意。然而,等范致虚仓皇谢恩,然后自有班直上前当众拔除他衣冠并将他拖拽出去之后,几乎所有人又都糊涂起来……遵义军是个什地方?
“诸卿还有什奏上吗?”赵玖目送范致虚被拖出帷帐,然后方才继续询问。
唯个立在正中大臣,也就是御史中丞张浚闻言本要后撤,但又陡然想起事,似乎是之前两日争论范致虚太过激烈,然后被大家匆忙之中给忘记。
然而,张德远刚要就势进奏,却甫抬头便迎上赵官家那张面无表情脸,然后心中微动,避口不言,并直接转回……只能说,自从挨最亲密小弟胡寅那巴掌之后,这位官家头号心腹虽然沉稳不少,可在揣摩官家心思上面依然远胜他人。
只不过,此人原本喜欢迎合,现在喜欢用绕弯弯消极方式来应对罢。
要知道,握手言欢这个典故,乃是发生在当日光武帝与他开国功臣李通身上,地点正好是这南阳
然而,张德远刚回到队列,他身侧胡寅和对面唐州知州阎孝忠便齐齐出列,与此同时,居于他斜对面京西转运使刘汲也是蠢蠢欲动,只是碍于某种微妙心态没有立刻走出来而已。
对此,这位御史中丞复又不淡定起来——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犯天大错误,须知眼下文武云集,早不是昔日只要看着精力过剩赵鼎,留意着城府极深小林学士便可应对切八公山!
这是方城山!
八公山上只有坟墓和军营,而方城山上光和尚庙与道观都不止十几处!
且不提张浚按捺不过个月城府就此骚动起来,胡寅和阎孝忠起出列,二人目光交汇,各自停留片刻,都没有掩饰对对方欣赏之意,然后也都没有相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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