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进俯身在地,面偷眼去看座中年轻得不像话赵官家,面狼狈说出之前想好理由:“回禀官家,臣听说要来面圣,欢喜不行,直接轻身而来,却是忘唤胡御史起。”
“如此倒也罢。”今日只束牛皮带赵官家坐在那里微微笑道。“丁卿且指人去唤他回来,你自在此处受宴席,等他来,咱们再起欢饮论事。”
丁进无法,只能叩首答应,却又按之前商议那般朝身侧名心腹示意,乃是要此人回去按计划行事,也就是回去调兵,在朱皋镇放火生乱,胁迫行在放归于他。
转过身来,此人既然出去,酒菜端上,丁进也入席受宴,那赵官家却忽然起身,也即刻出帷帐,而丁进和仅剩两名心腹无论如何也不敢质问,却只能在堆全副甲胄御前班直围观下慢慢用饭。
且不提丁进怎吃完这顿饭,那边赵玖在杨沂中护送下走出帷帐来,行不过百步,来到帷帐所在树林外围,见到候在此处众文武,却是难得怒气勃发:“原本还想听许相公言,给他条生路,将来也好让给其他人做个榜样,却不料此人居然真敢将胡明仲扣下为质,却只能是以儆效尤!”
背嵬军中,颇有几个和张飞赵云般厉害人物……”
“大丈夫受任于危难之时,如何能这般婆婆妈妈?”胡寅当即昂然做答。“若韩太尉有心,届时进镇时候,冲得快些就是!”
言罢,这位胡御史个字都不再多说,居然直接转身归队,引仪仗速速先发,去以身来诱那淮西贼丁进去。
韩世忠目瞪口呆,只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盯着对方仪仗卷起烟尘半日无语,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回头却又发现身侧自家二十几年兄弟解元居然也在用鄙视目光来看自己,更是羞耻到脸红,再无之前气焰。
而不管韩世忠如何羞愧,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到中午时分,丁进在堂中受胡寅传达正式旨意,犹豫再三,又与几名军中心腹私下商议再三,实在是无奈,所以终于还是引百十心腹骑兵向东去见驾。
迎
不过,此人临行前却是直接启程,根本就没有通知被安置在镇中某处胡寅,俨然正如解元、胡寅等人猜度那般,这厮是要拿天使为质。
此时,双方相隔已不过二十里,丁进驰马而来,须臾便至,沿途小心留意,见淮河南岸只有王、傅、辛、张、乔、呼延等大旗,韩字大旗却还在河对岸,也是多少放下心来。
入到禁中跟前,先见位相公,二人马下见礼,马上闲谈片刻,也未提及那位殿中侍御史事情,更是再松懈两分。
而稍倾片刻,复又有内侍传诏,说是赵官家亲自于道旁设帷幕召见,丁进更是无话可说,立即便离那百余骑,只带三五军官,解兵器入帷帐叩拜。
但也就是此时,丁进终于听到让他心下沉,却又似乎早有预料句话:“丁统制,朕殿中侍御史在何处,为何没与你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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