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宪台却更加明白,这次却是官家老毛病发作,没听懂大家话,因为两位东府相公言语中已经明确表达出自己解决方案。而此时,正该是自己出来帮官家稍作解释时候。
可是话说回来,张德远刚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去看旁毫无动静小林学士,跟这位城府极深玉堂学士相处久以后,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冒进……
当然,人性难改,更重要是张宪台情知自己地位和权力都来自何人,所以终究不敢怠慢,在他犹疑同时,就已经迈出脚步出列相询:
“敢问两位相公,两位可是觉得丁进区区贼寇出身武人,不必过于计较这些,但能招抚安置,留有用处便可?所以不必用强?”
赵官家终于微微动容,俨然是醒悟过来。
类荒唐言语罢。
且不提这些行在外围纷扰,这日下午,赵官家忽然停住那艘大船,就在淮河南岸光州境内,召开次临时御前会议,不过这次在野地里帷帐中举行会议,气氛明显不再有之前喜气与平和。
原因嘛,其实很简单,刚刚刘子羽口中所谓‘无足轻重’之事,已经迫在眉睫。
“好教诸位知道,前方丁进有异动。”
率先说话介绍问题乃是枢相汪伯彦,此人从定下陪都为南阳之后,日渐活跃,早就没之前小心翼翼,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明明是在介绍疑难之事,却总让人觉得他面上颇有神采,仿佛在说什喜事般。“之前官家入光州,枢密院便承旨召此人来御前,但此人犹犹豫豫,竟不敢轻易前来,最后官家发明旨,他方动身,却居然带着三万之众来见驾,此时正在前方四十里朱皋镇驻扎,似有反客为主之态。”
“非是觉得此人无罪,而是讲若能以朝堂恩威稍作控制,那何必非要在他身上闹出事端来呢?”许景衡俨然还没明白这位御史中丞为何说出这种废话,但吕好问这些日子久在赵官家身前,却是陡然醒悟,便不由
“丁进本不可信。”
众人听完,自然是宰相率先开口,而大概也是因为李纲不用来缘故,吕好问吕相公似乎也颇多几分精神。“他本是趁乱而起盗贼,战前匆匆被逼降,有此举止不足为怪。”
“不错。”第三位相公许景衡也趁势开口。“若没记错,此獠本该驻扎朱皋镇,此时受召唤才来,俨然是之前便擅自退却,可见武人之间不是皆如张俊、韩世忠,岳飞、张荣之流更是罕见……”
三位宰相说着些开场废话,尚背着背包御史中丞张浚却忍不住眯眼去看端坐不动赵官家,然后不禁心中突……原来,此时坐在处落英缤纷桃花树下赵官家动不动,而且表情从容,若非身大红袍子,简直就是什修仙道人般,似乎对切都置若罔闻。
然而,善于察言观色张宪台如何不懂,官家这是在等人说出真正有用话语——赵官家要是如何处置丁进,而非是丁进本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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