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同样微微颔首。
须知,如今他也不是纯粹官制傻子,虽然承宣使、观察使什还是傻傻分不清楚,但到底知道节度使是宋代武人地位顶,所谓名副其实武人建节……再往后,无外乎就是些两镇节度使、三镇节度使,乃至于太保、少保,乃至于国公郡王之流。
总而言之,韩世忠想又想韩太尉,总算是安心落袋,而且这次肯定保熟。
而韩世忠、张俊以后,其余将官如王德、刘宝、王胜、解元以下转迁阶级,汪伯彦身为枢相,也是烂熟于心,基本上是说个过个,偶有争论,也不过浮于表面之事……所以不过片刻便已说定。
与此同时,素来不掺和这种争论小林学士坐在旁木棚下,又有几位中书舍人协助,早已经运笔如飞,按照官家要求速速成旨。
寨,走不过许久,御帐便已经在前。
吕好问等人走进去,眼见着官家身红袍、戴着顶翅膀有些歪幞头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枢相汪伯彦、御营都统制王渊、新来吏部天官林杞,还有应该是今日才从身后不远寿春匆匆赶来张所张龙图等人俱严肃相侯,乃至于无数昨日刚刚战场搏杀过御前班直扶刀环绕木棚周边,也是不由牙酸起来。
“臣……”
“不必多礼。”赵官家干脆挥手。“事情太多,都坐下来,说话时候再起身,咱们直接议事!”
“是……”吕好问以下,俱皆凛,俨然是被周围气氛感染。
但官阶之后,论及差遣,众人便不由紧张起来。
“至于张韩二位差遣,臣之前便有进言,还请官家明鉴。”汪伯彦俯首相对。
“汪相公意思朕明白。”坐在那里赵玖闻言随意点头,竟是极为干脆掀开底子。“之前要打仗,所以朕直不许多论这些事情,以免影响军心,但现在仗大约打完,有些事情却反而不能耽搁……诸卿,韩世忠、张俊,乃至于其余诸将安排、军队整编,朕知道诸卿其实都有种种腹案,唯独想要论此事,却须先议定另外件根本大事,那就是如果接下来完颜兀术真北走,咱们行在到底要往何处安置?是去扬州、是去东京?还是继续去南阳?又或是最近汪枢相所言那般,干脆就在寿州本地不走?无论如何,今日东西二府都须速速在朕眼前论定此事!”
汪伯彦和吕好问对视眼,也都不敢再犹豫,前者本在应答之中
“将官封赏都定下吗?”众人甫坐下,赵官家便片刻不停,直接发问。
不过,所幸论第件事情并不出格,大家早有准备。
故此,刚刚屁股挨到凳子吕好问和汪伯彦对视眼,倒是起起身,甚至还谦让下,最后是汪伯彦以枢相之名当仁不让:
“回禀官家,自上而下,先以韩张二位始,臣以为二将或英武明断,或沉稳得力,俱有大功,当各加镇节度使,以示荣宠!”
“臣附议。”吕好问也旋即表示赞同,周围也无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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