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寻张韩二位?”御史中丞张浚紧随其后。
“并不是……”
“这倒无妨。”吕好问声叹气。“总不能官家次次与大将私下相对时,你行在文臣却都在别处喝酒吧?既然不是去寻张韩,那是去与御前诸将对饮吗?”
“也不是……下官是说,官家找不止是张韩二位,除张韩二位外,还有解元、刘宝、王胜以下,直到军中寻常士卒,皆是今日显眼功臣,足足百余人,起往淮河上对饮去!”胡寅赶紧补充完毕。“其中个诨号叫做李老三队将,还是亲自去寻来……那厮开始还闹别扭,说今日并无大功,反而死两个兄弟,并不想来酒席丢脸,最后他主将刘宝亲自过去传口谕才唤过去。”
听完这话,众人反而无语,都觉得身前酒水没滋味。
入大营,却是先把营中存两千多匹战马尽数取,官家先时只做不知,后来再分时又提及此事,乃是将战马折算两分,如此来,接下来分拨,张韩两位皆无话可说。”
“原来如此。”吕相公略显尴尬,连连颔首。“事情如此曲折,官家又自有决断,倒是这老朽之人又多想。不瞒诸位,今日见诸君辅佐官家有此大胜,国家或许有喘息之机,老朽几乎想要请辞……”
闻得此言,众人赶紧齐齐起身安慰……这个说吕相公在行在总揽朝事,此战也是居功至伟,兵事上作为居然隐隐超过李公相;那个说国家尚在风雨飘摇之中,次大胜不过提振人心时期,距离安稳还远,吕相公当此国难之时,不可轻易弃国家和官家;便是素来有城府小林学士最后都恳切称赞,尽说吕相公在八公山这三四月辛苦。
很显然,这几位行在要员还是老样子,既希望吕相公继续这糊涂下去,又希望他继续官运亨通,为大家遮风挡雨……最好能糊里糊涂直做到公相,再陪着官家兴复两河,重铸江山。
这样话,到时候自己几个年轻、资历浅,说不得还能在李公相那遮天蔽日气焰下,跟着做个正经相公呢!
“明仲为何不次说完?”张浚也分外无奈。
“明明是元镇兄(赵鼎)打断。”胡明仲依旧从容。
众人愈发无奈。
最后,倒是吕好问问清缘由后微微笑,颇显宰相气度:“既然官家战前有言,此时必然要诺千金才对,你何必在意?再说,战后荣宠,本该归于将士,你之辈
不过,其中胡寅胡明仲却还是个愣头青,等众人好不容易劝住吕相公,酒席中气氛变得你好好大家好之后,这厮却又继续正色汇报下去:
“好教吕相公知道,官家傍晚分定赏赐,复又探视伤员,然后却是让等自回,他与杨沂中起带着酒水去寻人饮酒去,所以才至此!”
此言出,座中登时安静下来。
“明仲,你之前为何没说?”停半晌,却是赵鼎赵知州时没有忍耐住。
“之前并无相公过问。”胡寅摊手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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