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渊,武人嘛,会拍马屁难道还是罪过?
于是乎,众人只好时冷眼旁观,看这二人抢得先机!
“先不说这些,”赵玖本能警惕下自己怪异心态,继而就势追问。“西府与御营正当其职,此战处置与后续安排,你们可曾有些腹案?”
“回禀官家,此事本在职责之内,臣等不敢怠慢。”汪伯彦俨然有备而来。“首先战事依然紧张,所以当先论眼下战后安排……”
“如何安排?”
“完颜塞里首级被传示京东诸郡,济州被确切收复,可见此战讯息真实可靠、战果卓著明显,臣先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这日晚间召开木棚-政事堂会议之上,出乎意料,第个站出来,居然是枢相汪伯彦。“若非官家当日定策颍上,立足淮甸,又力排众议,死守寿州,还于八公山广发旨意,阐明抗金大义,号召天下人据土抗战,焉能有此大胜?”
“不错!”
御营都统制王渊也紧随其后,自火盆旁闪出。“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韩统制歼敌于厥涧洲,王统制覆敌于硖石谷,张太尉先发制人砲打金兀术,再加上这次梁山泊大胜,全赖官家筹划得当、用兵如神。而之前大破金兀术浮桥于淮上,更是官家亲自坐定指挥。古往今来用兵如此者,虽唐宗与本朝艺祖莫过也!官家,大宋中兴有望!”
端坐在御帐前破椅子上赵玖微微怔,之前泛起丝丝妒忌居然被这两通马屁给拍散不少……当然,抛开人人爱听马屁不提,也不用最近有些萎缩小林学士脑补,赵玖自己都知道这二人在干什。
“后路被断,金兀术必然北走,但以其军力强横,须小心沿途防范……臣以为,当以杨太尉为首,总揽京东路各军州官兵、义军,妥善配置,再以张俊、韩世忠引兵尾随,待其过泰山,方能说此战已。”
“说得
时间久,赵官家对始终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子行在文武,多少也有些深度认知。比如说汪伯彦、王渊这些人,所谓投降派、主和派、扬州派,其实只有极少部分人是由内而外,算是所谓铁杆,大部分人被打上这个标签只是因为随波逐流,善于揣摩官家心意而已。
之前官家赵构意南逃,畏惧抗战,这些人为紧跟核心,自然要变身主和派、扬州派,乃至于投降派;而如今官家赵玖咬牙留在淮甸,抗战决心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这些人自然要抓住时机,转变立场。
实际上,赵玖前几日才知道,汪伯彦儿子在河北时居然也被金人抓走,而彼时金人也曾以此来要挟,他多少也是曾站稳立场。
不过回到眼前,汪伯彦和王渊两个失势之人如此姿态,自然引起行在文武们不屑。
只是汪王二人分工妥当,汪伯彦以行在臣属第二人,也就是西府相公身份首先出来讨论军事,殊无问题。而且人家言语中多少还保留枢相体面,过分奉承话全让王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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