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说是对,也是错……”完颜塞里连连摇头。
“请完颜将军指教。”
“刘兄你看。”完颜塞里此时明显心情不错,便以马鞭遥遥相指,为刘麟做些许解释。“说你是对,乃是今日所见这股宋军,确实是生平所见最难得股宋军,纪律分明,阵型整齐,前赴后继;而说你是错,乃是讲这股宋军中真正如此能硬战,其实并没有五千之数,连上之前诱敌几百骑兵,不过千四五样子……此时对方能够撑住,全靠那千四五百兵在顶,其余各部已经摇动!”
刘麟恍然:“必然是那个岳姓统制本部!”
“不错。”完颜塞里不由感慨起来。“军统制,想来不是什无名之辈,又姓岳这个少见之姓,刘兄可记得此人?”
之间,目然,根本半点遮掩都无。
可即便如此,完颜塞里依旧保持定谨慎,他竟然还是勒马驻足,环顾左右,观察情形。
然而,眼见着左右两边大芦苇荡都有足足五六里远,又亲眼见哨骑奔马来去,竟然可以疾驰到宋军阵地跟前,再加上宋军不是没有援兵和倚仗,完颜塞里看半晌,放在其余军官不耐下认定宋军已经技穷,不过是想仗着大队援兵固守,打到天黑,逼迫金军自退……这已经算是不错算计。
于是乎,这个素来慎重万户不再犹豫,反而是号令全军进发追击,以求务必在天黑前击垮宋军,解决战斗。
刻钟后,春日午后阳光之下,战事立即爆发!
刘麟仰头想许久,终究摇头:“真不认得!”
完颜塞里微微失望。
刘麟察言观色,即刻醒悟:“完颜将军莫非想招降?”
“人才难得!”完颜塞里声叹气。“而且汉人中,南地如你父,北地如韩常将军,不都是受们大金国重用吗?他若带兵过来,立即猛安待遇,打两仗便是妥妥万户!”
刘麟微微心动,便自告奋勇:“虽不认得他,但既然已经势穷,何妨趁下波轮换攻击空
箭矢乱飞,血水四溅!葫芦腰这个隘口处,几乎是瞬间有血水荡开,而且绵延不断!
且说,这个时候,金军才似乎获得真正‘公平’待遇,展现出真正战斗实力……明明是远道而来对以逸待劳,明明数量上没有优势,明明无法发挥出骑兵局部战场机动优势,明明对面宋军更有射程优势,但凭着下马步战硬撼、硬凿,以及女真弓箭破甲杀伤力,战事天平还是步步被金军亲手扳回来,而且越来越倾斜。
“宋军技穷!”
葫芦肚子上,骑马立在大圆滩最中心处完颜塞里,望着西北面宋军军阵看许久,忽然失笑。
旁边刘麟恰恰相反,此人表情严肃,眉宇中全是忧色,闻言几乎是立即反问:“完颜将军为何如此说?这股宋军战力之强,远超想象,受咱们四个完整猛安轮番上前硬撼,前后大半个时辰,竟然寸步不退……说不得真能熬到天黑,逼咱们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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