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伏兵,必然在芦苇荡,若芦苇荡不许近,如何能破?便是城外宋军想逃,也必然往芦苇荡逃……不许近芦苇荡,如何能救大挞不野?”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主动打断主将发言。
而完颜塞里眼见群情汹涌,也是无奈,但却又想起自己职责所在,复又咬牙摇头不许。
“不如多备引火之物便是。”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都觉得为难至极之时,忽然有人开口建议,而众人循声望去,赫然见到是之前直陪同完颜塞里那名汉将,却也神色各异,但无论是谁,竟然都没有表示敌意……因为此人亲父乃是之前大宋知济南府刘豫,而此人唤做刘麟,正是刘豫亲子。
且说,刘豫自从投降,知道必然不能容
出战,乃是因为前方四太子在淮河受挫,进退不能,战事已然微妙,而阿里将军和讹鲁补将军都提前与有私话递来,要做好准备,务必不能失后路,这件事情你们不知道,不要胡乱埋怨。”
众人这才稍有醒悟。
“但今日既然有个猛安被俘,便顾不得许多。”完颜塞里继续言道。“想来再不做处置,你们也不能再服气,便是你们服气……不说别,只讲大挞不野这个猛安里面军官又该如何安抚?所以已决心出兵,吃掉这股宋军,只是出兵之前,咱们须有计较。”
“若只是那几百骑兵,无论如何都能吃下,如何还须计较?”有人当即应声,俨然还是对昨日、今日军令有些不忿。“其实,早许俺们出兵,便是大挞不野个猛安也足以结此事,何至于此?”
“不会只有区区几百骑。”完颜塞里连连摇头。“如所料不差,水泊畔必然还有伏兵!你们之前不记得吗?说是宋国个太尉,唤做杨惟忠,如今已经到西面广济军,正在聚兵,你们想要去突袭,还被否,此番这人来奇怪,十之八九跟杨惟忠有些关系。”
“便是有伏兵又如何?”又有人不满应道。“说到底,五千大军齐出,到底怕谁?那杨惟忠便是聚群乌合之众,可能受们奋力冲?”
“便是能受又如何?”不等完颜塞里搭话,旁边又有人不忿言道。“冲不行,咱们两冲,两冲不行,咱们三冲,咱们女真骑兵何时怕过苦战?!”
“都说,此番必然出兵!”完颜塞里愤然掌拍在案上。“但既然出兵,须听号令……则,须留几百人手带着那些新降汉儿看住城池;二则,北面那个水泊方圆百里计,平生未见如此大湖,咱们善于骑战、步战,何曾擅长过水战?四太子这次在淮上,就是水战吃大亏,明明宋国皇帝就在对岸,却至今不知道如何能渡河……”
“那就不入水便是!”下面军官面听得有道理,面还是不耐,便直接应下。“咱们今日在堂上约定,出兵之后,不许下马入水,只在能走马步战硬地上追逐……如何?”
“就是此意,不过除此之外,还不许靠近芦苇荡。”完颜塞里复又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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