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蒲卢浑带领女真兵也不是真那冒险,他们根本不需要沿着晃晃荡荡浮桥作战。实际上,在他们夺取数艘大小船只后,很快便放弃浮桥路线,而改成用勾索连接船只,以密集船只本身为进攻路线……同时这些船只被金军夺取过后,又会被后续金军中汉军占据,成为弓弩手驻扎点!
整个过程中,宋军舟师宛如撞上面渔网鱼虾,而金军虽在水上,侵略之速却犹如野火……赵玖居高临下,看不清具体细节,却看得到那些宋军纷纷跳水弃船逃生,而原本四面乱窜尝试逃生舟船却纷纷如被拍死蚂蚱般,又在金军手中稳定下来。
仅仅是两刻钟后,被纠缠住三艘大船便尽数被俘,少数外围小船得以脱离,其余小船则继续如无头苍蝇般在三艘大船之间、浮桥以西那个包围圈般位置乱窜乱撞,似乎也难逃厄运。
与此同时,足足还有三分之二力量宋军水师,包括就在淮河南半侧那四艘大船、多艘小船,还有在上游候命预备部队,此时却没有任何上前营救意思,反而随着岸上、船上旗帜摇
从内心深处讲,阿里其实直对金兀术猖狂之态不屑顾,因为这个从介阿里喜做到万夫长女真大将,是个金军中难得慎重之人……在他看来,战场起伏、小胜小败其实是再平常不过事情,胜就继续打,彻底抓住胜势;败重新来,夺回胜势;惊乍,为封回书便抽自己参军鞭子,为这种等级战事起伏便恣意到这种份上,气度还不如对岸山峦上龙纛下赵宋新官家呢!
如此姿态,也配和逝去二太子斡离不相提并论?
当然,这就是典型围墙效应与距离太远实在是看不清好处……身为战场初哥,紧张到开群嘲、坏自己小半年时间才营造出来形象赵官家也万万没想到,坐高坐远居然还有这个好处?!
“七哥,金人竟是要夺船!”
“俺看到!”
处在河中央位置准备将张永珍便是之前撞断浮桥那艘大船上指挥官,然而其人在船上望着淮河北侧那乱糟糟情形,却陷入到时犹豫之中。
且说,河中浮桥偏北处,早已经箭矢如雨,金军不顾射程,不惜军械与人命,唤来部队中汉军驱赶入冰冷浅水,强令后者在浅水区张弓开弩,与那些做援护小船对射,以掩护猛安蒲卢浑率女真精锐上桥肉搏夺船。弓箭还好,弩矢发便要回岸上重装,着实崩溃,但此时也无人敢向金兀术要什辛苦钱。
而当蒲卢浑带领这支军队甩出早有预备勾索后,所有宋军舟师便都恍然大悟。
但是醒悟归醒悟,几乎所有人也都时无措……面对女真人欺身肉搏,所有船只第反应便是速速脱战,然而大船小船密集时,身前又被条看似无力,实际上却扭曲柔韧浮桥带所纠缠,哪里能时回转开?
而且所有宋军越是着急,便越是难以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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