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多说句,虽然赵官家直没有公开表明过他要继续之前淮河防御战,但很显然是存这个心,这点从八公山淮南大营持续性建设上便能看出来。
实际上,后方物资押解过来后,整个八公山大营都直在朝着永久化方向进行改建……过年时候,吕好问就住上木屋;过年后山顶小寨中军帐和赵官家御帐也加木质支撑;而现在,下面各处营寨栅栏也都在增加土垒和壕沟,御帐前帷帐也搭起圈木棚!就连那面立北峦最北面悬崖上巨大龙纛,都堆石块、钉木桩,给彻底定在这八公山上!
句话,赵官家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无人当众说出来罢。
回到眼前,大部分行在文武各自散去忙碌后,御帐前,些许重臣与近臣按品级坐在木棚下面,唯独个时文彬立在空荡荡中圈,却是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不知今日性命又在何处?
但是许久之后,官家依旧没有出来给个眼下答复,众人渐渐不耐,若非赵官家这些日子威望日著,此事又过于敏感,吕好问等人几乎要冲进去当面问问。不过根本不用如此,日头渐渐偏西之时,胡寅自河对岸匆匆归来,却是给众人个堂而皇之请见理由。
侍省大押班蓝珪却是忽然掀帐出来,并正色肃容开口。
而帐外文武也是纷纷心惊肉跳之余,赶紧肃然起来。
“官家说。”蓝珪面无表情,字顿转叙道。“日哭到夜,夜哭到日,难道还能哭死董卓吗?”
“咳!”
听到董卓二字,最前面吕好问个不稳,差点呛到喉咙,其余行在大臣也都各自失态。
而在帐内躺几乎整日,也胡思乱想整日赵玖听到帐外胡寅请见,情知道无法再拖延,再加上他也确有
“官家还说。”蓝珪体贴等吕相公等人缓过劲来,方才继续抄手而立,严肃讲道。“二圣北狩之事,迎回二圣之论,之前李相公与行在尚在南京(商丘)时便早有正论,非国家自强,以兵威加之河北,否则断无可行之理!今日金人之辱,诸臣当牢记在心,然后砥砺前行,待日大势反复,自当报答而已!”
言至此处,蓝珪稍稍顿,复又放缓语调言道:
“官家说,此番旨意到后,要文武各安本职,各归本队,战事在前不可中金军诡计,露出破绽,他就不亲自出来送大家……”
此言既出,御帐外大多数人多少是松口气,然后或是哭喊几声,或是对那时文彬威吓几句,便都对着御帐行礼告辞……说句不好听,虽然靖康二年和建炎元年是同年,但毕竟朝天子朝臣,何况现在已经是建炎二年呢?所以,新晋臣子中大多数又何尝真在意什二圣,只是自古以来规矩、天下人共同秉持道德观摆在那里,又要考虑新官家面子,才不得已为之。
总而言之,帐外很快便风平浪静,只剩些许中枢要员与近侍在御帐前帷幕中干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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