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个军事统帅本分,当然毋庸置疑。
而下达这些命令后,饶是金兀术志气满满,却也无事可做,便干脆与两位万夫长起回营去。但不等他回到军寨,二次入城赵球便复又折返。
“张俊条件不改,其意甚坚?”
这次轮到金兀术微微蹙眉,而这位四太子在寨门前望着不远处下蔡坚城驻马思索许久后,却又忍不住询问起对方看法。“你是张俊故人,你说他话可信吗?既然要降,为何敢跟俺如此讨价还价?”
“末将觉得可信。”犹豫下,这赵球方才咬牙言道。“好教四太子知道,这张伯英别什都好,就是出名贪财,他这人贪财名声,从凤翔府到太原府,从京东到这淮上,恐怕无人不知。而且这次他还说……”
要先图渡河!当然,若能不战而取下蔡城,那自然是极好!”
阿里愈发蹙眉:“听人讲,对面只有旗帜,宋国皇帝早跑……”
“不是!”兀术昂然答道。“俺昨夜亲眼在河里看,对面军营整齐很,要是没有宋国皇帝,刘光世败兵哪能如此听管教?王夜叉也约束不住!总之,阿里将军若是酒醒就莫要多言,俺虽是初次领大兵,却也是军中长大,京东东路两战也无差错,如何就要对俺指指点点?”
阿里无奈,登时蹙眉不言,便是另位万夫长原本要开口讹鲁补也没有说话意思。
倒是又名汉地降人,原本京东西路个知县,此时窥见机会,忍不住小心开口:“四太子?”
“说什?”
“他说赵宋官家其实对他不薄,若不是刘光世烧内渡,下蔡成孤城,他是不会降,但眼下局势如此,真要是被逼无奈做降人,他也不准备再领兵
“有话便说!”兀术骑在马上头也不回。“还怕俺吃你不成?”
“是……虽说官……虽说赵宋官家可能确实在南面八公山,但北面下蔡城内渡被烧掉,双方只能靠信使简单往来,所以寻常下蔡城士卒未必肯信赵宋官家还在此处,何不趁城内人心浮动之时,伪作书信、布告,就说赵宋官家确实跑,只有面龙纛在此做样子哄骗他们,然后让刚刚那赵球赵……赵太尉带入城中,以动摇张俊决心?”
“赵球就算。”金兀术若有所思。“因为张俊个领着万人将军,这种事情信与不信全看他自己,倒是城中士卒那里可以试……这主意不错,升你为幕下参军,去做此事!”
“谢过四太子恩典!”此人兴奋时,赶紧下马俯首行礼,然后又匆匆上马而去。
此人再走,兀术复又巡视遭,除继续敦促人驱赶周边汉人百姓过来伐木做工外,复又下令分出三个精锐猛安(千夫队、千夫长)……支往北面扫荡,乃是要与之前济州方向那支兵马取得联系,打通后路之意;另外两支则是支沿淮河向东,支绕过下蔡城渡过淝水,乃是要沿途收集船只,寻找合适渡口,打探军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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