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夕,朕在淮南八公山北峦设宴招待行在文武,这是寿州知州林景墨专门给朕预备。”赵玖捧着暖炉言道。“朕吃条腿,便忽然想到你在北淝口东台亭话来,想着无论如何要给你送来……此时已经不好吃,明日早蒸蒸再用吧!”
张俊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好。
“下面还有层!”赵玖继续努嘴言道。
张浚赶紧抽掉夹层,却又愕然跌坐回去,原来,食盒底层铺着层雪花冰渣,冰渣之上赫然有颗冻得硬邦邦首级,首级栩栩如生,却正是刘光世刘太尉!事到如此,只能说可怜昔日世代西军将门之人,朝身死,居然落到连鸭子都不如境地,真真可叹。
“其实,朕本来不想将刘光世首级带来。”赵玖继续急促言道。“大过年,带这个未免扫兴,可若不带来,又不知道能带什……”
拥堵,几乎是片刻之后,行人便已经来到早已经安静下来处宽阔宅邸。
且说,田师中是张俊亲信中亲信,心腹中心腹,所以根本不用什通传,前方遣人去将张俊叫起身来,后方这田统领便直接将赵玖与杨沂中路领到后院张俊卧房前,此时卧房中灯光才刚刚亮起而已。
稍待片刻,自有侍女打开门来,而赵玖也就不再遮掩,直接独自抱着食盒入内去。
“官家!”
张俊光着半身,床上还有两个全裸侍妾,见到来人本还想呵斥,可等对方放下食盒、取下头盔,却又惊得赶紧翻身下跪。“官家如何到此?宰相、御史、内侍,还有杨沂中都该斩!”
“刘光世竟真死?!”张俊终于忍不住开口,却不知道算是感慨还是疑问。
“真死。”赵玖坦然答道。“过河当夜死,朕让王德按住他左手,傅庆按住他右手,亲自动刀,杀死在身前……然后割下首级,传示三军,今夜专门取来与你看眼,就是怕你不信。”
张俊颇显尴尬:“之前对岸送旨意来说此事,臣还以为只是讹传。”
“不说这些。”赵玖说着放下暖炉,复又从怀中取出物,却赫然是串带霜色葡萄,结果此物放到桌上,却又叮咣作响。“这也是与你。”
张俊伸手去摸,才发现
见此形状,赵玖先挥手示意,让那两个惊吓时侍妾和屋内其余使女尽数裹着被褥离去,又等到门外‘本该斩’杨沂中与田师中起清场、关门,方才在屋内处暖炉旁哆嗦坐下:
“天气寒冷,朕渡河过来,双手冰凉,就不扶你,张太尉赶紧起来坐着吧……朕只是送几样东西,说几句闲话,也待不许久!”
张俊闻言慌忙起身,却又在自己床上寻得个精致银色暖炉递来,这才狼狈系好衣服,小心坐到赵玖对面,却还是满脑空白。
“打开看看。”赵玖朝桌上食盒努嘴而言。
张伯英不敢怠慢,直接打开食盒,却愕然看到盒中竟是只少条腿咸水鸭子,瞬间便不知道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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