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子,昨日城中便有人从西面逃走,被俺们捉,说城中畏惧不稳心思。”又人开口说话,却是个容貌白净、身形矮小之人,此人唤做阿里,也是个地道金军将军,所谓猛安(千夫长)谋克(百夫长)制度下万夫长。“如何不能安心困城、攻城,逼迫这什张俊降?下蔡降,那赵宋皇帝不就自己弃北岸跑吗?”
“你也说,下蔡降,赵宋皇帝便跑,那俺们岂不是白费?”见到是阿里出言,兀术翻身坐起,带着酒气认真相对。“而要是先行攻城,下蔡城里面有临淮内渡,虽然据说是烧,但跟淮南交通总是通,而宋国皇帝就在那什八公山北峦驻着,那金吾什纛高高挂着,城中望便知……宋国皇帝在那里,说不得城中士气反而是能支撑!”
“不管四太子怎讲!”阿里也将手中酒碗狠狠掷到地上。“直说,宁可先派签军攻城,不成话起砲砸城,也不想因为主帅喝醉酒淹死在淮河里连累性命!”
此言既出,帐中汉军个个惊吓,而金兀术却仰头大笑,带着其余些金军军官也失笑起来,只有阿里在那里兀自生气,另位万夫长讹鲁补也有些面色不佳罢……原来,金军治军严谨,更有
且说这日除夕深夜,也不晓得是建炎元年还是二年,是天会五年还是天会六年,总之,雪花飘落之际,却不止个人喝酒喝上头。
“军中无聊,俺要渡河去瞧瞧!”
金军中军大帐中,双腿架到案上金军主帅,俗称四太子金兀术完颜宗弼忽然将手中金制酒碗整个掷到硬邦邦地面上。
原本热气腾腾军帐内登时安静下来,帐中军官、参军们面面相觑,却也皱起眉头来。
且说,以渡河而论,金兀术明显是在玩命,因为目前寿州境内淮河河段明显是控制在宋军手里……得益于之前仓促坚壁清野,大量船只被集中到南岸,北岸渡口也普遍性被烧毁,金军根本没有多少船只在手,更无法组织大规模渡河,而那日仓促侦查失败后,这几日宋军甚至都已经开始壮起胆来在河中用渡船巡逻。
这要是大半夜在河里遇到几艘宋军舟船,那四太子马术再强武艺再高也只能沉下去喂鸭子。
相较而言,某人如此大义凛然渡河,搞得跟什生离死别般,唯风险却只来自于下蔡城不稳……因为单纯以渡河和入城而言是没风险,下蔡城是有临淮内渡,虽然渡口烧,水路却也能直通城墙里面,根本不可能撞到金人。
不过很显然,金人思路跟宋人截然不同。
“四太子是不准备攻城?”停阵,名形容粗犷女真猛安(也就是千夫长)率先发问。
“蒲卢浑想对路。”金兀术仰头擦着自己胡子言道。“这几日侦查你们也都看到,这个下蔡城是等要害大城,而俺们这次南下本不是来打这种仗,只是想捉拿赵宋新官家罢……能不碰就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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