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高潮出现在原本晴朗数日天空又开始飘雪瞬间……吃鸭子特别给力胡寅大概是真喝大,不管不顾起身做首诗,却是面概括除夕,面替赵玖怀念番此时根本不知道在何处‘二圣’,最后还含泪勉力赵官家早日抗金功成,直捣黄龙,迎回二圣!
这是个无可辩驳政治口号,赵玖没有建立起绝对权威前不可能轻易更改,而且多少是抗金,是要直捣黄龙府,绝对是对路,便是迎回二圣也能堵住多少士大夫嘴,赵玖当然要神色严肃起身,并带领淮南大营文武们起郑重纳下!
此事之后,雪花渐大,赵玖专门下令让军中小心防范,须得分出充足人手巡视营寨、河岸,看紧物资。
而既出此令,便是没有转入山顶小寨帐中继续宴饮意思,不过难得过年,营中开禁,这些文武若想要再私下饮酒自可归营再饮,也不碍事。
于是乎,雪花之中,众人便将目光渐渐汇集到行在臣僚之首,尚书左丞吕好问身上,等着这位
家只留几种鸭子缘故,这林景默居然又给赵官家预备堆淮地出名咸水鸭子!
这要是传出去,姜豉天子、鸭子官家绰号可还行?
当然,大家也就是笑笑,因为姜豉和咸水鸭子毕竟都不是什奢侈品,真传出去也无伤大雅,反而显得官家平易近人。便是之前数日,为提振士气,赵官家还每日带着班直和那两翼西军中军官出寨,专门在淮河边上到处射野鸭子呢!
只是越吃惯鸭子,今日这过年咸水鸭子就越显得难以下咽。
实际上,赵玖开过玩笑之后,便只啃个鸭腿,他确实也觉得味道出色,但这玩意毕竟太腻、也太咸,太多话实在是用不下去,以至于剩下几乎整只都只好放着不动,反而只能用些米粥、炒猪肉之类来佐酒,并常常往中书舍人胡寅处投出羡慕目光……后者几乎啃光他身前鸭子,速度之快、胃口之好,着实让包括赵玖在内所有人都暗暗生羡。
但且不提这些鸭子,毕竟是过年,毕竟是靠着赵官家头铁熬过两次重大危机,毕竟物资补充上来,毕竟金军还没有渡河能力,毕竟下蔡城还没有投降……按照中国人及时行乐规矩,宴饮气氛还是很不错。
不过,酒过三巡,醉意渐显,按照中国人酒场规矩,便免不些乱七八糟事情:
刚升官王夜叉大概是想表达下感激之情,非要给官家敲鼓跳舞……军中敲鼓就算,跳舞还是允许;
接着,王渊和汪伯彦又各自‘回忆’番在河北与官家同甘共苦往事,个哭个叹,算是又表番忠心;
然后乔仲福、张景二人得赵玖几句安慰后,忽然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为西军宿将,之前在刘光世麾下却直不能作战,所以直觉得受委屈,还是那日处在上下左右之间,实在是担惊受怕,忧惧不堪,今日才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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