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小秦学士比俺聪明,俺到底是懂得……也不用你来担责,随便言便可!”挞懒倒是豪气。
而这小秦学士无可奈何,却又觉得荒唐,便俯首再对:“副帅见谅,毕竟是个宋廷降人,此时心中已乱,请副帅给半炷香时间,回去想遭便立即给副帅回话!”
“你且去。”挞懒不以为意。“俺知道小秦学士脚程快,而且言必有信,俺在这里等你话来……”
那小秦学士,也就是大宋靖康中主战派代表人物,御史中丞秦桧秦会之,谢过挞懒体谅后匆匆而走,却根本没有远去。
恰恰相反,此人出门踏入门外雪地之中,便登时驻足,然后望天声长叹,却不知道是想起什,而后居然直接回头行礼:
只带剩下三个万户南下,你是许还是不许?”
挞懒时心动,却又犹疑不定,而女真人此时行事倒也诚恳,这位监军副帅稍微想后,却又干脆应声:
“兀术!俺确实还有些疑虑,容俺遛个鹰功夫,让俺私下去问个心腹智囊!”
兀术自然无不可,只是任由对方离席,然后先举杯自饮,复又提起酒壶招呼堂中金军武将饮酒吃肉,并催促原本被撵出去挨冻群宋国女娥回来跳舞助兴。
且不提前方恣意欢乐,只说那完颜挞懒裹着锦缎大袄往这偌大府邸后堂而去,坐定以后却又让此处宋人奴仆去唤人……不过须臾功夫,便有身着青素绸缎,手脚麻利宋国士人匆匆而来。
“副帅!”
“说来!”挞懒满意捻须。
“将此事推在刘光世身上便可!”秦桧在门槛上躬身相对。“给四太子立个期限与要求,除分兵攻下大名府外,还需他年前突破刘光世所领泰山以南六个军州防线,若能,便随他去;若不能,便不许他去!”
“妙啊!”完颜挞懒捻须而起,大为兴奋。“果然是小秦学士!”
“好教副帅知道,
待此人来到完颜挞懒身前,俯首行礼完毕,抬起头来,却正是容貌端正、年约三十六七之人。
“就知道小秦学士脚步快!”挞懒见得此人,也不啰嗦。“今日不是逼你上堂与那些腌臜人共饮,而是有事要请你替俺参详……此番多个军州降后,前方军情清晰,你们宋国新皇帝在淮上驻着,距此不过五六百里,中间也只有个刘光世,兀术要提本部南下,直取宋国皇帝,却懒得回身要旨意,只让俺这个监军副帅给他方便……你咋说?”
那小秦学士闻言怔怔,却几乎是脱口而言:“四太子乃太祖亲子,若以将来论,前途远大,不必为此得罪于他,只是旦南下稍微受阻,这过错便要算到副帅身上!”
“说得透彻!”挞懒伸出根手指,指着对方严肃以对。“这便是俺和粘罕元帅都敬佩你缘故……但今日不是让小秦学士来做参谋,而是兀术那里逼得紧,请你替俺速速做个决断!”
这小秦学士愕然时:“个小小降人,如何替副帅做如此大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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