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真要事有不谐,何妨从南阳往南,入襄阳呢?”有人更加保守。
“就不能打仗吗?”赵玖今日明显话很多。
此言既出,佛堂中即刻鸦雀无声。
而不用其他人来说,天字第号主战派李纲便声轻叹,然后难得用沙哑口音轻声劝起这位赵官家:
“陛下,天下人尽皆知,臣向来力主战,故若中原之地,真有以二可战之力,臣又怎可能让陛下往南阳去呢?便是此时,关中且不论,京东两路,只有刘光世万余人,其余皆为贼寇、地方州军新募丁壮弓手之流,以臣对金军战力猜度,怕是年前,泰山以北便要尽数沦陷。”
忧虑。”
“此事有异议。”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不开眼打断李相公沉着安排,引得众人纷纷怒目而视,待发现居然是官家插嘴后,便又干脆调整表情,脸期待起来。
“陛下有何异议?”李纲愈发蹙眉不止,这官家近些日子来虽然听话,但毕竟有前车之鉴,而且近来两月,眼见着他极善拉拢人心,身旁聚集好拨近侍文武,却也不得不防。
“金人不可能只取京东两路。”
“若如此,便也无须想什去处。”赵玖也感叹起来。“金人既能立破京东两路,便立能知晓行在虚实与位置,届时有什理由不追来呢?”
李纲刚要安慰赵玖,却不料这位赵官家已经继续说下去:
“李相公,之前说金人如野兽,你说野兽见猎物背对自己动身逃离,哪里会忍耐住?现在这个局势,与你决断无关,乃是当日行在从南京(商丘)拔营向南开始,便已经注定。金人既然破京东防线,又知中原虚实,复见行在南逃,而金兀术年轻气盛,初掌大军,必然起轻视之意,又欲建不世之功与粘罕争雄,十之八九怕是要扔下切,直接逐朕而来。”
“那陛下以为该如何呢?”李纲愈发蹙眉相对,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精神不振,需要借皱眉捏劲来提神,因为他幞头两侧硬翅明显在微颤。
“这些日子思索良久,无外乎就是这个应对而已……能战则战,不求大胜,但求小胜以振民心士气便足以告慰天下;而不能战则守,尽量布置兵马,御敌于江淮河网,稍保后方平安;至于不能守
事关重大,赵玖也懒得计较什三朝开济老臣心,以及老臣是不是在病中,直接说出自己担忧。“之前宗留守便说汜水关吃紧,未必是假,可见粘罕说不得也要发兵南下!”
李纲再度沉默片刻,然后是在止咳,过阵方才勉力相对:“陛下说有理,而粘罕若发西路军南下,必然是要取洛阳、陕州,乃至于关中……”
众人瞬间惊悚起来……如果是这样,且不说二十万金军再度南下,关键是若按照原来安排,行在走南阳转洛阳或者长安,岂不是正羊入虎口?
然后靖康之事重演?!
“那就暂时到南阳不动,观望二如何?”有人出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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