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非止张浚冷冷去瞥这康履,便是吕好问也怒目来视此人:“康履,你这厮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吗?!”
康履惶恐至极,却再无法门,只能松开手,任由两边班直跟上,将他彻底拿下。而杨沂中也彻底放下心来,并顺势看向赵官家。
“本想留他条命!”赵玖犹豫片刻,无奈抬手轻声言道。
杨沂中会意,却又做件让赵玖措手不及事情来——其人本就白刃在手,既然接令,便不等康履再言,直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名班直中间,刀插入这康大官后颈。
时间,血溅五步,满殿腥气。
之时,不能死节,只能躲在太学中装死!杨沂中私下对毕恭毕敬,就连洗脚时他都站在旁侍立!这种小人,大家怎能够轻信呢?!”
赵玖闻得此言,反而下定决心,便直接朝杨沂中挥手示意。而见到有明确指示,同样下定决心杨沂中再不敢怠慢,直接上前便将不知道还能说出什话来康履给摁住,然后便要作势拖出殿去。
人被按住,康履反应过来,几乎是涕泪交加,强行压着身子对着殿上端坐赵官家叩首哀嚎不断:“大家救,是糊涂!只求让随侍身侧,再不敢贪权!”
赵玖本能张口欲言,却到底是忍住,反而朝杨沂中再度使个眼色,本意是要对方速速把人带下去。
看到这幕,杨沂中会到什意且不提,那康履反而彻底崩溃,却不朝端坐在殿中赵官家求情,而是拽住身侧吕好问衣角,并口出荒悖之言:
然而,殿中诸人,除赵玖重重惊惊之外,其余所有人,包括吕好问与张浚两名文臣在内,竟无半点表示。
赵玖头脑空白片,却依旧升起个本能念头:这些人定见过更残忍、更直接、规模更大杀戮与,bao力行为,否则绝不会淡定如此……自己距离融入这个时代还差远呢!
“吕相公!真不是咱家隔绝内外,而是大家真被什妖邪附体!”
吕好问目瞪口呆,而杨沂中惊慌之中居然直接拔出刀来。
“且让他说!”赵玖忽然出声。“朕那日到底怎出事情,朕也想知道!”
康履闻言回头恨恨,却是激愤难平:“事到如今,有何不敢说?那日在井中,大家看到井底有物,似犬非犬,似狸非狸,便低头去看,孰料只瞬间那妖物便消失不见,而大家却栽入井中昏迷不醒,半日醒来之后便似乎换个人般!黄相公他们都说是看花眼,唯独常随大家,却晓得大家真是被妖孽给偷梁换柱!”
殿上赵玖闻得此言,反而有所释然般长叹口气,并将句在心中预备许久话当众轻飘飘抛出来:“大官,你相识这多年,应你要求往扬州起享富贵,便是圣明大家;决心整理防务,留在北面艰苦抗金,便成狸妖、犬妖……咱们之间,何至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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