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行在这里都是地道亡国流窜之人,条件艰难是客观存在,很多人确实沮丧无战意;其次,之前在南京那番斗争,过程中本来就有种对主战派进行清洗意味。
这种情况下,便是真有主战派,怕是也要时间来打消他们疑虑才会冒头吧?
但不管如何,八月下旬,随着天色微微放晴,刨去出井后第二日那次稀里糊涂安抚人心之举,已经来到这个时代约莫着旬有余赵玖第次以赵官家身份接见两位行在重臣,到底算是突破之前五人篱笆墙。
双方在后殿相见,康履、杨沂中随侍,行礼完成、问安结束,波澜不惊,然后自然是吕好问以资政殿学士身份和做过兵部尚书以及尚书右丞资历先行问对,却是从些乱七八糟闲话开始。
须知道,这番闲话看似无聊,其实是必须。
康押班与赵官家都是副成竹在握感觉,殊不知,二人却只是麻雀互啄般低端可笑。
康押班心中暗暗自得,乃是因为他自以为这些札子全都是白日间层层筛选过,从内容上看所有人都是自己人,推荐谁都无妨。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些举止、行为开始就被杨沂中全盘给赵官家交代清清楚楚。
至于们赵官家这里,别看他副英明神武样子,其实根本原因不在于他智珠在握,而是他开始就没指望过这些札子,他那些得意劲,只是来自于昨日胜利尚未消散而已。
说白,这厮到底年轻,之前憋许多天,朝赢半回,就喜怒形于色。
再简单点,就是得意忘形四个字罢。
因为自从赵官家落井后直以养伤为名少有与外臣接触,而此番突然要求行在文武上疏议论中原防务,更是隐隐有承认官家脑袋受伤忘记些人事风言风语。所以,吕好问此行俨然有代替外臣们观察官家身体情况
而什夫人和那些宫人之事,只是个三观正常现代人信心爆棚之下人文主义心态趁势发作而已。
还有那吕好问和张浚奏疏之事,就更是可笑。
话说,们赵官家之所以注意到这两人奏疏,前者是因为这名字好听,官位也大(刚刚辞去尚书右丞资政殿学士),尤其是赵玖这具身体机械记忆尚在,是能看懂里面文字,所以眼便看出来人家文字极好,语气也和缓,所以自然留心;而后者则是因为赵官家历史水平比较低,上来把这位御史当成本时代另个大大知名人物张俊张太尉……只是人家张太尉如今已经四十多岁,而且早早就是御营后军统制,在军中名望甚大,包括杨沂中在内,御前班直们得有三成来自于这张太尉麾下,且如今尚在外面剿匪未归他也是知道,所以赵官家看半天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这是认错人,犯糊涂?
而回到眼前,赵官家再愚蠢也知道,这些奏疏既然能被送到眼前,那就不能指望这些上疏之人会有什积极立场。
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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