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陈东这些人污蔑陛下!”虽然不懂渣是什意思,但康履俨然摸到几分这位官家道道,立即出言解释。“官家登基,没有宫人怎能行?别不说,谁来伺候潘娘子和皇嗣?”
“陈东是因为说这个才死?”灯下赵玖恍然大悟,继而却又无语至极。“算……留二十人照顾潘
“放那什夫人,让她去寻张邦昌吧!”赵玖回过劲来,也是觉得无趣。“张邦昌可杀,但事到如今杀之无益,让那夫人传句话,让他辈子禁足在潭州,不得出来招摇,就当是囚禁。”
康履半晌无言,直到那官家扭头冷冷去看他,方才颔首。
而看到康履应下,赵玖刚要再去看奏疏,却又忽然醒悟:“行在这里还有多少宫人?”
“不多,三五百吧……”
“这样吧,”赵玖缓缓言道。“既然二圣全都北狩,她们又着实无辜,再加上东京城及河北、河东逃出大臣、军官们多有家族离散之事,便将宫人赐给他们……寻年长、有德行那种……也算是两全其美。”
恭夫人之事……大家这才震怒,当时便让咱家莫忘提醒大家,待过阵子,万事平顺后,定要发旨意杀张邦昌。”
“靖恭夫人?”赵官家愈发糊涂。
“乃是当日道君太上皇帝宫中人。”
康履也愈发小声起来,似乎生怕门前杨沂中等侍卫听到。“当日张邦昌做伪帝、入内廷,金人将靖恭夫人赐予他为后,而靖恭夫人屡次送果品与这贼厮不提,据说还曾私下相会,称他大家,并有二苟且难言之事,甚至等到张贼退出内廷时,这靖恭夫人还曾把着他胳膊相送,并有言语指斥太上。如今,这靖恭夫人已经被锁拿在行在,就等届时招供清楚,并除之,只是偏偏官家此时落井……”
“真是荒唐!”刚刚听明白是怎回事赵玖忽然拍案出言,惊得门内杨沂中和门外几名班直起回头。
康履这次依旧俯首无言。
“到底何意?”赵玖懒得跟此人打哑谜。“若有不知道直接说来。”
“其中有二百人,乃是官家登基之后,专门遣人在东京、南京寻访‘浣衣娘’……”
“这……赵九……这渣吗?”对方这话说到半,赵玖便恍然大悟,继而愕然出声。
登基之后,也就是数月前,靖康耻刚刚结束,这赵老九哪来性趣?!
“确实荒唐!”康履赶紧低头附和。
“怎能因为这种事情乱杀人呢?”赵玖明显气急败坏。
康履差点咬掉舌头,俨然是把些话给强行咽下去。
“若杀张邦昌,开始以宰执降金之名堂而皇之杀,天下人有什可说?非要因为这种事情改弦易辙?”赵玖愤愤难平。“再说,那靖恭夫人行为有什不对吗?那种局势下,若非张邦昌遮护她,她个弱女子得落到什下场?难道要她被金人抓走才算好下场?!指斥太上,染情于张邦昌才是情理之中事情吧?”
康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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