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潜善登时无言,却也会意。
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有话说,三人成虎,曾参杀人。
自古以来,权力中枢小人利用掌握君主身侧信息渠道优势,在摸清君主性格后,把某些君主最在意最讨厌东西呈现出来,那有人自然就要倒霉……这种事情,古有之,将来也必然有之。
当然,身为宰执和内廷要害人物,再加上官家近来对这厢房内五人明显不耐,有些事肯定不能他们亲自出面去做。
“选个好人选!”
个内侍,比你们更需要后殿这位官家!没这位官家,你们无外乎是没权位,可咱家算什?便是贬斥,你们都是去琼州岛,而咱家是要去沙门岛!但落井之后官家心意变,心窍被什迷,如今竟然想着留在中原抗金,却也是实话。”
厢房内众人登时失声。
没办法,这事太坑,以前多好官家,怎失足落个井就变成这个样子呢?也没法在这明道宫主殿前发个布告,请行在文武百官匿名解答下。
殊不知,这些日子,赵玖赵官家觉得憋闷,这几个人却觉得天都要塌!
“那康大官以为该如何应对呢?”众人无语半晌,宰相黄潜善勉力调整情绪再度开口,却还是不自觉将康履作为主要咨询对象。
康履再度提醒下房内大宋宰相,然后方才拢手转身离去,而杨沂中不敢怠慢,居然直接跟出去,并以祗候清贵之身亲自撑起纸伞,为这位大宋内侍省大押班遮风挡雨。
房内剩余三人面面相觑,皆不多言。
“咱家也晓得厉害。”康履稍思索便给出应对底线。“但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熬过眼前,再将官家平安引到扬州去。去扬州,相隔千里,就用不着担忧金军,官家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整日要抗金贼厮们言语……到时候,咱们再好生伺候着官家,让他安稳快活下来,届时万事自然皆消。”
“可又该如何熬过眼前呢?”黄潜善依旧难安。“官家要求是不能拦,隔绝内外罪名不是你担得起,到时候根本不用官家,行在这些翰林、御史就能把咱们送到琼州岛。”
“这事倒干脆。”康履肃容对到。“来,得让官家知道,整个行在文武大多还是要去扬州,如那些赤心队中逆贼,不过是二辽地野人,并不能说明人心;二来,得更让官家记起来、想明白,如李纲、宗泽之辈,远不如你贴心……”
“前个倒好说,官家伤后很少问政事,奏疏多从你处经手,这次官家要广开言路,咱们多费费心,把那些可能说胡话人给细细叮嘱番,再于这枢密院中细细查验遍便是。”黄潜善也严肃起来。“可后个……”
“后个黄相公便不懂吗?”康履冷笑不止。“月多前在南京你怎杀陈东?撵李纲?官家忘旧事,你也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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