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年轻官家微微怔,倒是犹豫片刻,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声轻叹。“还是算吧。那什雪糕送来就好,与今日同餐班直起用……”
“官家!”
康履时情急,居然连表示亲昵、行在中素来只有他个人可用‘大家’都改。“那是潘娘子亲手做,如何能给班直们用,这成何体统?便是官家你,也不能再与诸班直同餐,传出去怕是要让外朝大臣们不满,说官家轻视读书人,看重武夫。”
“自靖康后,这大宋朝真还有什体统吗?”年轻官家闻言非但没有回心转意,反而当众冷笑。“但有半分体统,何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至于什读书人,什不满,也不见他们对金人铁骑不满,却如何偏偏对不满?”
康押班当然不敢走;还有传闻说,官家毕竟也是信道,故经此事后,他居然疑心落井乃是道祖专门示警,劝他不要南下,所以时回心转意,反而有心就此留在中原抗金,故此盘桓不定!
非只如此,譬如康履趁机囚禁官家,行狸妖换官家之策;又如道祖托梦,指点神将下凡相助云云……各种荒唐说法,随着行在停在这亳州明道宫不动,也是愈发离奇起来。
只能说,得亏靖康之后,大宋皇族正统就这位,否则指不定闹出什幺蛾子来呢。
“大家好箭法!”
就在这行在到处人心惶惶之时,地势最高后殿处,也正是旋涡最中心所在,眼见官家如既往在日落前于龙纛下弯弓立靶,连续射光两筒箭方才住手,等候在旁内侍省大押班康履赶紧上前奉承询问。“难道今日也要与诸班直同用饭吗?”
言罢,这赵官家便不再理会对方,反而兀自向后殿外面走去,而那康履刚要跟上,却不料原本侍立在旁数名佩刀班直起起身跟上,直接阻断康大官去路。
康履难得失态慌乱,赶紧又朝殿门旁名轻甲军官示意,而那名身材高大、容貌威严年轻军官见状,面微微低下头去,面到底是起身跟上这皇宋官家,也就是他们名义上主君。
且说那些佩刀班直,对
“有何不可吗?”
那所谓官家身着红色圆领箭衫,年纪约才两旬模样,生却也算是高大俊俏,俨然是赵氏嫡传,此时闻言也只是微微笑,倒似乎浑不在意。“还是大官这里有事?”
“咱家能有什事?”这年约三旬康大官,也就是目前行在唯位内侍省大押班,素来是掌握禁中机要文字,相当于后世秉笔太监般重要存在,闻言不由拢手叹气。“只是刚刚潘娘子着咱家来问,说是多日未见官家,甚是想念,咱家以为……”
那赵官家闻言捏着手中硬弓尴尬笑,并未做答,反而把头扭过去。
“而且,大家伤后不是说想吃雪糕吗?”康履见状赶紧又绕到对方身前,继续拢袖言道。“这潘娘子今日专门下厨,亲自为大家做,大家不妨去趟,也顺便见见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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