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恍然发现,那些不过是坐井观天癞□□自以为是。
那只井里癞□□知道外头天色是亮,却也以为外头天是圆。
吏部事情多,便特意请很不错厨子做饭,许多人都会在饭堂里面吃,省去回家时间。
傅南生左右看看,见吏部侍郎恰好进来找人去帮忙,便毛遂自荐:“可以帮忙。”
侍郎看也不看他,与先前那小官模样,平淡地道:“傅大人初来乍到,本就不熟悉公务,便不劳烦。”
傅南生看眼坐在角落里那两个与自己同榜学子,那两人正在吏部老人指点下忙得不可开交。他便笑笑,朝侍郎道:“下官明白。”
“请便。”侍郎点点头,便再没有理会他。
傅南生回去自己房里,从书架子上抽出本书看。
皇上亲自给三甲定去处,余下上榜学子则由两位丞相会同六部商议安排。裴成远自己提出要去翰林院修书,皇上准;郑问其被皇上拎去礼部;傅南生则被指派去吏部。
傅南生去吏部报道,竟分到单独间房用来办公。他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跃跃欲试,问道:“需要做些什?”
领着他吏部小官看也不看他眼,不冷不热地道:“侍郎大人说,暂且没有事要做,傅大人自便。”
傅南生怔。
那小官又道:“若没别事,下官先出去。”
他心想,不做事还能拿月俸,挺好。
只是越这样想,越觉得委屈,许久过后也没能翻过去页书。
傅南生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委屈,或许全是陈飞卿错。以往他很少委屈,因为他总有自己法子去把委屈讨回来,可是与陈飞卿在起之后,总是不能那样做。
或许正如那个丑八怪淮王所说,自己不过是勉强地进入个本来也不该自己进来地方。
小时候他设想过无数次自己若能读书便能高中,高中之后就会做官,就能风风光光,别人就算仍想嘲笑他,也会顾忌几分。
傅南生只好道:“多谢,去吧。”
他坐在桌后,有些不知所以。裴成远去翰林院报道得早,几乎是脚底抹油迫不及待地去,与他说过占到秦郑文对面桌子,满意得很。听裴成远讲,郑问其在礼部官儿也不大,也是与群人在个屋子里挤着,心疼得郑家人差点儿就想出资给礼部扩建修葺。
——那是状元和榜眼待遇,而傅南生只是探花。
傅南生干坐会儿,越坐越难熬,终于起身出去,绕过长廊,到吏部其他*员通房里。原本里面十分热闹,在他进去那刻便安静下来,各自都埋头专心做事,说话也很小声。
傅南生看小会儿,得知他们确实也是忙,又到给百官评估奖惩时候,不光是京城官儿,还有下面省城官儿,如裴成远所说,算得上六部里最忙地方。裴成远还笑傅南生脚踏进吏部,恐怕以后秦大人想与他结党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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